就這樣,目送著他與徐福的身影漸漸遠去……空留徐姚獨自守侯在大哥的這座別院裡。接下來的幾個時辰,她心緒不寧的來回踱步,那蒼勁有力的打更聲,就像敲打在她的心頭,振盪不已。
都去了這麼久,徐福怎麼還沒回來!如果算算時間,順利的話應該安全出城了啊?
突然,聽聞門外那急促的腳步聲,她趕忙上前拉開大門。
“姚兒……”
看到徐福上氣不接下氣的啜著,“大哥,出什麼事了?”她內心一沉。
“唉呀——那令牌是錯的,這次可把軒公子害慘了!”徐福擦著額頭汗水,趕忙說道:“我正在牢房外給他放哨,誰知他的令牌一出,大牢之內湧現了數百個侍衛,軒公子在這毫無防備的情形之下,被擒住了!——”柴青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在那牢房狹小的空間,抵擋數百人就是插翅也難飛啊。
徐姚身體微顫,不由分說的拉上徐福:“帶我去天牢!那令牌不會錯的!”她仍然執著的認為,那塊令牌是真的。
進入幽暗崎嶇的大牢,侍衛並沒有阻攔這兄妹倆。
她沿著木欄搜尋著, 放眼望去,那看守侍衛最多的木樁內,太子丹低垂著臉,身體蜷縮。而他一旁的柴青,自顧抬頭仰望著上方,嘴邊叼著根枯草咀嚼著,眼神複雜。
“柴青——”徐姚隔著木樁悽聲喊道。
“就是你——就是你這個女人——”太子丹激動的用手指著她,深惡痛絕的指她破罵:“你還來做什麼?回去告訴嬴政,不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軒弟就是聽信了你這個妖女的話,才會中了圈套。”
“我沒有——我沒有騙他!”徐姚百口莫辯。她並沒有串通嬴政啊,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都是因為那塊令牌嗎,的確……她太相信嬴政,而柴青又太相信她了!最終柴青落網了。
此時,柴青起身攙扶太子丹到一旁坐下,小聲安撫了他一會兒,然後徑自走到了木欄邊。
面對徐姚,柴青雙手環抱於胸前,淡淡的說著:“其實你這樣做,我能理解!”
“不——柴青,不是這樣的!”徐姚拼命的搖頭,淚眼模糊,她此刻在欺騙與被欺騙,理解與不理解之間糾結著。
“你終究還是怕我傷害他!”柴青輕嘆一聲,“收起你的眼淚吧!”
徐姚後退了兩步,面對柴青的誤解,她不想再說過多的解釋。也許這裡所有人都認為是她設的局,引柴青來跳。
她用衣袖快速的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堅決的說道:“你等我——”說完,她扭頭跑出了牢房。
徐福見狀,慌張的追趕著:“姚兒,你要去哪兒?”
她沒有回答,撇下了徐福,飛奔過一個又一個長廊。看到她的身影而至,御書房外的侍衛紛紛讓行。
衝進了御書房,大殿裡並沒有看到嬴政的身影。她徑自朝案桌旁走去,開啟錦盒慌亂的翻找著。
“你是在找它嗎——”
殿門旁突然出現一道黑色的身影,話語極為森冷。
她詫異的轉身,快步迎上前去,才注視到嬴政手中的令牌,那是一塊刻有‘赦’字的硃紅色圓牌。
“你找這東西,可費了不少心思吧?”
徐姚震驚的眼眸望著那枚真正的令牌,“為什麼要騙我!——”
“這句話該由寡人來問你!”此刻盛怒的嬴政,將手裡的令牌洩憤般的砸向了地面。
“這些年來,你隱藏的很好,寡人曾經真的以為你就是咸陽城中的那個‘傻女’……”嬴政望向徐姚的臉龐,苦澀的回憶著:“現在細細想來,你要是那個傻女該多好啊!一次次的給你機會,而你卻一次次踐踏。為什麼?是為了燕國?還是為了那個男人?”
隨著那聲聲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