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武平拒絕和楊再清談再次合作的事,李天順笑道:“趙叔你不夠意思,別忘了我剛幫過你。”
趙武平知道,李天順指的是幫自己在狄大人面前開脫罪責的事……可自己笨嘴拙腮的,肯定擺平不了那個楊再清。
想了想道:“也罷,我去。”
隨即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可把醜化說前頭,他要是跟我急眼我可不慣他,直接把他一家老小全綁了就是!”
李天順……這個風格很趙武平。
想了想只得搖搖頭道:“算了,還是我和他說吧。”
“對嘛,這種事還得你來,別人辦不了!”趙武平笑道。
……
時間過的很快,就在李天順給狄嬋兒做蛋糕後的第三天,從清晨開始天空就下起了密密的小雪,北風如刀,滿地霜花。
大理寺門外,一隊官差手持刀槍,正把幾個人押解到一輛帶棚的馬車上。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懷裡抱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正是楊再清和他的兒子。
就在楊再清把大夫人,二夫人扶上馬車時,許是那個男孩看到了官差凶神惡煞的樣子,竟忍不住大哭起來。
“不哭不哭。”楊再清忙溫言相撫,可那兒子卻依舊哭鬧不止。
一個押解的官差惱了,看向男孩兒大聲呵斥道:“不許哭,再哭打你了啊!”
男孩兒一驚,哭得更是撕心裂肺,抱著楊再清的脖子就是不肯上車……
楊再清護住兒子,對差官叫道:“你嚇唬孩子幹什麼,我現在是被逐出京城,又不是犯人,你們簡直就是豈有此……”
不曾想‘理’字還沒來說出口,腰上就被踹了一腳。
那官差瞪眼喝道:“你他媽給我老實點,再說連你一起打,還不趕快滾上車!”
已經上車的大夫人忙探出頭對楊再清道:“相公你別說了,快把小寶給我。”
楊再清將兒子給了她,咬牙看了官差一眼,忍氣吞聲鑽上了了車。
官差也不在理他,頂著風將車簾放下,看向身邊另一個官差罵罵咧咧的道:“媽的,偏趕上這種鬼天氣!”
“老兄你忍忍,等把他們送出京城咱們就往回趕,天黑前一定能喝上口熱呼酒。”另一個官差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回道。
“說的沒錯,那就快走。”那官差對著其他幾個同伴揮揮手,押著馬車沿大道向北城門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十幾丈外的街角處,一個乞丐看了眼馬車行駛的方向,起身消失在了茫茫風雪中……
半個時辰後,離京二十里外的官道上,雪下的比城裡還要大些。
這場突如其來的倒春寒,把原本聚集在官道兩邊的災民,都凍進了十里外官府臨時搭建的草棚裡,所以官道上幾乎不見人的蹤跡,除了這輛由大理寺官差押著的馬車。
經過一座小山領時,風裹狹著山頂的浮雪,打著旋兒的撲向眾人,官差們不得不向馬車四周聚攏,用車棚抵禦著刺骨的寒風。
就在這時,半空中響起了一陣凜冽的哨聲。
“嗖嗖……嗖嗖嗖……”
從山領上毫無徵兆的射來一陣箭雨,破風劈雪直奔官差們而來。
要說這些官差的反應也是夠快的,彷彿訓練過一般,瞬間就都鑽進了馬車
只聽得“鐺鐺鐺……”無數聲悶響,頃刻間木製的車身上釘滿了箭矢,拉車的兩匹馬也身中數箭,哀鳴幾聲轟然倒地。
與此同時,二十幾個身穿白袍的蒙面人拿著弓箭,揮舞著明晃晃的砍刀從山頂上衝將下來,轉眼就到了馬車旁。
面對這樣的突變,幾名官差就像是商量好了般,也不管車上的人是死是活,從車底下爬出來就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