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見李天順徑自來到右側的廂房下,抬頭看著高懸的白燈籠,狄嬋兒好奇的問道。
李天順的嘴角慢慢勾了起來,對著老吏吩咐:“快去找把梯子,把這盞燈籠弄下來。”
“梯子,這時候上哪去找梯子去?”老吏有點兒懵,隨即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道:“臨街的店鋪應該有,我去看看。”
“不必。”
一旁的趙武平忽然道了句,就見他看了眼頭頂的燈籠,腳尖輕輕一點,身形竟如一隻大鵬展翅般騰空而起,向著那燈籠就抓了過去。
李天順……
我去,從地面到燈籠頂端的距離至少有四米多高,這貨居然不用助跑,連膝蓋都沒彎一下,就平地飛起這麼老高……
這應該就是傳說裡‘上房不用梯子’的輕功吧?
這邊,摘下燈籠的趙武平突然發出一聲輕咦,身形剛落地就看向李天順道:“這裡面好像有東西。”
王府尹、老吏和狄嬋兒都是一驚。
“開啟它。”
隨著李天順話音落下,“刺啦”一聲,趙武平已是手起刀落,在燈籠上劃開一道大口子,現出了裡面一團油脂包裹的圓形物體。
有你這麼檢視證據的嗎,真是個武夫……
“趙大人您辛苦,忙阻止了他。
俯下身慢慢開啟油紙包,就見裡面還有一層油紙,兩層油紙間還充斥著一種灰白色的粉末。
李天順提鼻子一聞,一股帶著輕微灼燒感的鹹味傳來,他馬上回頭對著眾人道:
“是生石灰,大家不要站在下風頭,小心迷了眼,我們把它拿到屋裡去。”
說著就用衣袍下襬兜住油紙包,像捧寶貝似的回到正房,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小心翼翼開啟第二層油紙,眾人不由“啊”的齊聲驚呼起來。
在生石灰的包裹下,豁然現出了一顆五官挪移,雙眼圓睜的人頭,在窗外陽光的映襯下更顯恐怖異常。
“哈哈哈……”就在大家還沒緩神的時候,李天順忽然大笑了起來。
笑聲在這所發生過命案的房間裡迴盪著,配著桌子上的人頭,越發讓人心裡一顫。
“我的媽呀!”李天順突如其來的笑聲讓王府尹再也繃不住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老吏嚇得臉色發白,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趙武平則倒吸了一口冷氣,狄嬋兒更是“唰”得一下再次躲在了他身後。
“李天順你是不是有病,這時候你瞎笑什麼?”從地上爬起來的王府尹感到很沒面子,指著李天順大罵。
“大人勿怪,我這是高興的。”李天順止住笑,抓起人頭上的髮髻,把後腦的部位衝著王府尹興奮的道:
“大人您看,死者後腦有被鈍器砸傷的痕跡,與我剛才推斷的一模一樣,脖子上也有反覆切割的痕跡,這個人頭才是仵作房裡那具屍體的腦袋。”
包括狄嬋兒在內的所有人看到,死者的後腦上確有一個凹痕,脖子上也有明顯切割的痕跡。
特別是後腦的凹痕深已入骨,恰好應合了李天順所說的熟人作案,從背後給了受害者致命一擊後,再拖進屋裡砍下腦袋的判斷。
“李天順,快說說你怎麼知道這燈籠裡有人頭的?”狄嬋兒的大眼裡閃爍著更加好奇的光芒。
“風!”
李天順自不會放過在美女面前裝叉的機會,一臉淡定的道:
“我發現風吹來的時候,唯獨有這個燈籠一動不動,所以斷定裡面一定藏著什麼。”
“哇,你好厲害!”狄嬋兒發出了一聲輕嘆。
趙武平看向李天順再次緩緩點頭,口氣裡帶著十足的讚許道:“你果然有破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