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她話裡的拒絕之意,長平侯臉色有些不好,討好地看向陸玄愔。
陸玄愔直接站起,走到褚映玉身邊,說道:“走罷。”
長平侯:“……”
陸玄愔此舉是絲毫不給長平侯這岳父面子,同時也是在附和褚映玉的話。
褚映玉見長平侯僵硬地站在那裡,一臉羞憤之色,當作沒看到,說道:“父親,女兒和王爺先回去了。”
長平侯僵著臉說:“好、好吧,你們路上小心,改日有空再回來。”
走出花廳的門檻時,陸玄愔伸手扶住褚映玉,然後手就一直沒有放開。
這一幕看在旁人眼裡,是雍王愛重雍王妃的表現,甚至親自過來接她回府。
但看在長平侯眼裡,就十分不是滋味,明明女婿和女兒的感情好他是應該高興的,可是若女婿與女兒感情太好,甚至幫著她一起落自己這岳父的面子,那就不好了。
長平侯心裡有些後悔,為何雍王娶的是長女,若他娶的是小女兒,以小女兒的乖巧貼心,肯定會勸說雍王幫助自己罷。
雍王府的馬車離開了長平侯府。
馬車裡,褚映玉問道:“王爺,你怎麼來了?”
陸玄愔一如既往地直接:“接你。”
聞言,她不禁掩唇笑起來,只是想到什麼,臉上的笑容變淺。
陸玄愔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看到她臉上的變化,有些不解,握著她的手問:“怎麼了?”
褚映玉抿了抿唇,低聲說:“王爺可知母親這次為何生病?”
他自是不知,也不關心長平侯府如何,誠實地搖頭。
褚映玉一隻手輕撫著腕上的玉鐲,繼續說:“想必王爺應該聽說過,長平侯對妻子一往情深之事罷?”
這世間男子三妻四妾,屢見不鮮。
難得有長平侯這般痴情的男子,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說在京城,就是在大周也是少見。這些年,長平侯別的不出眾,這深情之名遠播,不知讓多少閨中女子為之嚮往,恨不得成為長平侯夫人。
這曾經也是孟蓉最為得意的事。
長平侯確實沒什麼能力,但他愛重妻
子,為妻子守身如玉,不貪花好色,不留連青樓。他不像別的男人,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地往府裡抬,讓妻妾鬥得跟烏雞眼似的。
不知多少因為丈夫寵愛小妾而遭冷落的女子羨慕孟蓉。
陸玄愔雙目直勾勾地看著她,若有所悟。
褚映玉當沒看到他的視線,繼續說:“聽說當年父親和母親成親時,對她許諾,一輩子只有她一人,沒想到父親卻破了誓,母親因此氣病了……”
說完後,她靠著馬車,閉上眼睛,彷彿累了。
馬車裡一時間靜悄悄的。
兩人都不再言語,直到馬車回到王府,陸玄愔跳下馬車,轉身探臂,直接將她抱下來。
褚映玉驚呼一聲:“王爺!”
陸玄愔沒理會,直接抱著她回正院。
府裡的下人埋著頭,當作沒看到。
回到房,陸玄愔將她放到炕上,然後欺身過去,在她下意識地往後退時,他的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一雙桃花眼專注地凝視她。
“我明白。”
他開口道,聲音喑啞。
褚映玉縮著身子,呼吸之間都是屬於他的氣息,那濃烈的男性氣息極具侵略性,讓她有些慌。
“你、你明白什麼?”她有些結巴。
陸玄愔低頭,吻了吻她的臉,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只有你!”
他的王妃只有她。
他的女人也只會只有她。
他鄭重地說:“不會有……別人,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