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她,那是她一輩子都想不到的財富。
只能說,作為聖人唯一的嫡子,七皇子真的很有錢。
大概是看多了,甚至連雞子般大的珍珠都能讓她當彈珠玩,以至於她居然覺得錢財也就那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現在,看到匣子裡的幾塊碎銀子,她突然發現,其實銀子這東西還是挺重要的,不可或缺。
寄春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說道:“小姐,您是要買什麼東西嗎?”
褚映玉掩上匣子,眼不見為淨,幽幽地嘆了口氣。
她想改變這輩子的命運,甚至這些天都在琢磨著怎麼改,沒想到首先要改變的就是窮命,果然要先搞錢。
月明星稀,梆子聲遠遠地傳來,擾人清夢。
突然,安靜的屋子裡響起一陣動靜,守夜的內侍寧福兒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殿下?”
裡面沒有傳來聲音,安安靜靜的。
正當寧福兒欲要再出聲時,系在帳幔的金鈴被拉動,鈴聲響起,這是裡面的人召喚他進去的意思。
寧福兒輕悄地推門進去,來到內室,看到穿著一襲月白色寢衣、坐在床前的男子,如墨的黑髮披散而下,俊美的臉龐隱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楚神色。
“殿下,您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
男子沒出聲,一雙幽冷的眸子看過來,看得寧福兒心頭髮緊。
正當寧福兒心裡琢磨主子是什麼意思時,終於見他抬手。
看到他的手勢,寧福兒馬上道:“主子稍等,奴才這就去請蘇媃過來。”
半刻鐘後,蘇媃匆匆忙忙過來。
雖是半夜被人叫醒,不過她的髮髻和衣著仍是一絲不苟,沒有絲毫紊亂,肅手站在那裡,等候主子發話。
屋子裡靜悄悄的,不管是肅手而立的蘇媃還是守在門外的寧福兒,都耐心地等著。
終於,他們的主子開口:“褚……”
褚?
兩人心裡琢磨,是長平侯府的二姑娘褚惜玉嗎?
兩人知道主子這次被召回京,是為了他的婚事,據說太后幾年前就為主子定下皇子妃,正是長平侯府的二姑娘褚惜玉。
正想著,就聽到男人低沉冷冽的聲音繼續說:“……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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