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卻是最大的,吃得也最多。
褚映玉會挑中她,除了人比較老實本份外,也因為她的力氣大。
每次見她提著兩桶洗澡水進來時,都不帶喘一下,而且還能走得飛快。這樣的丫鬟放在身邊,還挺有安全感的。
褚映玉穿戴整齊後,看向鏡子裡的人,眨了下眼睛。
磨得光可鑑人的銅鏡裡,膚光如雪的少女盛裝打扮,嘴唇難得塗了口脂,紅豔豔的色澤,多了些少女的鮮活明媚。
“小姐真好看!”寄春誇道,滿意地想,這麼漂亮的小姐,等會兒七皇子見了,肯定也會喜歡的。
寄春懷揣著某種欣喜,跟著褚映玉一起出門。
來到門前,果然見到停在那裡的一輛黑漆平頭的馬車,馬車看著十分低調,上面沒有任何標誌。
駕車的是一名侍衛,侍衛旁邊還有寧福兒。
寧福兒見褚映玉出來,臉上堆著笑,“褚姑娘,您來啦,您請上車,殿下在等您呢。”
褚映玉很意外,“七殿下也在?”
這時,馬車的車門開啟,便見七皇子陸玄愔從馬車走下來。
他先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發現穿得好像不多,不若在安王別莊時那圓滾滾的模樣,便問道:“冷嗎?”
褚映玉道:“還好。”
陸玄愔帶她上馬車。
馬車看著尋常,實則裡面另有乾坤,佈置得格外舒適。
褚映玉坐下來後,馬車的車門也關上,車窗用綃紗蒙著,車裡的光線變得有些昏暗,眼睛一時間不適應這樣的昏暗。
這時,她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
褚映玉眼睫微顫,就想將手縮回去,幸好對方也沒有執意要拉她的手,而是順勢地鬆開,一個掐絲琺琅花鳥圖案的暖手爐放到她手上。
被冷風吹得冷冰冰的手突然就溫暖起來,褚映玉這才知道,原來剛才他在檢視她手的溫度。
她低著頭,盯著手裡的暖手爐,沒有說話。
雖然不去看,仍是能感覺到對面那人在看自己,那道視線無法忽略,有若實質。
上輩子時就這樣,兩人待在一塊兒,他總是在看自己,像是在審視她。
褚映玉努力地讓自己習慣,反正上輩子被他看了三年,這輩子還是趕緊適應。
褚映玉漸漸地放鬆下來,努力忽視車裡還有一個人,注意力轉到車外。
透過那綃紗,能隱約看到車外的情況,馬車已經駛出長平侯府所在的巷子,朝著東大街而去,路上的行人漸漸地多起來。
天色已暮,街道兩邊掛著點燃的花燈。
馬車裡的兩人都不說話,沉默地行了一路。
她在看窗外,而他在看她,兩人誰也不說話,像是一種默契,又像是無形的隔閡,誰都沒有試圖去打破它。
直到馬車停下來,車外響起寧福兒的聲音:“主子,褚姑娘,到了。”
馬車的門開啟,陸玄愔先下車,然後轉身扶著褚映玉下車。
下車後,褚映玉就要將手收回來,哪知那隻溫暖有力的大手穩穩地握著她的手,並沒有放開。
“殿下……”
她有些羞惱,大庭廣眾之下,這般拉拉扯扯總歸不好。
陸玄愔盯著她臉上的羞色,不僅沒放開,反而握得更緊了,輕聲道:“沒事。”
褚映玉無奈,還想說什麼,他已經牽著她朝前走。
這時她才注意到,馬車停在一處酒樓前,陸玄愔牽著她的手進了酒樓,上了樓上的包廂。
包廂裡的窗開著,這裡的視野非常好,能看到下方人流如織的街道,以及不遠處明亮的燈樓,還有在夜色中泛著星光點點的內城河,內城河上的畫舫幢幢,在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