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門口的十幾名家屬處在兩難之間。他們和孫望北一樣沒有看到打架事情,可又沒有孫望北這般魄力,彼此看看,有人小聲問話:“還堵麼?”
這個問題不用回答,此時是下班時間,大部分警察看過孫望北的演講,齊刷刷往外走,走到門口停住,有人冷著臉說話:“如果要報警或是需要幫助,請進去登記,否則請讓開道路。”
虎頭蛇尾就是這些人的表現,有人猶豫猶豫,退到大門外。便又有人退開,沒多久,大門口完全空出來。
樓上的周本昌說話:“走吧,送你出去。”
白路問:“有頭套麼?口罩也行?”
周本昌無奈看他一眼:“你做賊啊?”
白路說:“我還真想做賊,做賊沒這麼多麻煩事,還得顧全名譽啥的。”
“做賊是沒麻煩事,最好判無期,在裡面住一輩子更不會有麻煩事。”周本昌走在前面。
白路去走廊視窗拿回琴盒,又拿回手機和充電器,追著周本昌出門。
倆人一前一後走出辦公樓,來到大門口。站在門口這裡的警察馬上分開,讓局長先走。局長衝大家點點頭,跟白路說:“走吧。”
白路恩了一聲,衝不遠處的記者們抬手示意。正要往外走,有人忽然大聲問道:“白路是打人兇手,就這麼放走了?警察就是這麼辦案的?”
周本昌淡然看向說話那人:“警察辦案要有證據,就目前查到的情況來看,沒有證據能直接證明白路曾打傷人,如果你有相關證據,請提供給警方,我們一定秉公處理。”
見那人還想說話,周本昌接著說道:“如果你沒有證據,反是一再阻撓我們辦案,我們可以告你,白路也可以告你,你是誣陷是阻撓我們辦案,單就公然圍堵公安局大門這件事來說,還可以告你們衝擊國家機關,我覺得大家都是有良知的人,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還希望你們在做事前,多考慮一下後果。”
周大局長抓住機會給大家上課,然後堂皇出門。
白路面無表情跟在後面,心道都是什麼破事,是不是嫌老子過的太順,總得弄起點兒波浪折騰折騰自己。
他往外走,記者們圍過來,舉著手機問話:“你到底有沒有打人?”
白路不說話,緊追周本昌的腳步。
又有記者問話:“你做了這麼多好事,捐獻出這麼多錢,可以告訴我們,你的錢是怎麼賺回來的麼?”
白路繼續裝沒聽見,在人群中掙扎前進。
掙扎過這一段路,前面出現一輛警用麵包車,停在道邊,車門開啟,下來個警察說:“我們送你回去。”
白路趕忙鑽進麵包車,警察也上車後,回返片場。
等甩開記者和人群,白路給何山青打電話:“回片場。”
電話那頭是哈哈大笑:“孫望北太逗了,怎麼想出這麼個餿主意?”
白路說:“主意不餿,是不討喜。”
他遭遇的是形象危機,隨便動手打人肯定不對。這等事情只要有新聞點,就可以長時間持續下去,對個人形象絕對有影響。
雖說白路不在意影響,可是怕麻煩。孫望北這麼做可以最快消除負面影響,讓白路的形象更加光輝,且不再有麻煩。
何山青還在大笑:“孫望北瘋了。”
這傢伙除了嘲笑就是傻笑,白路不想和他廢話,直接按掉電話。
一分鐘後,許再興打來電話問道:“今天晚上可以做飯麼?”
白路無語了:“許老人家,我在警局關一天,你不打電話,這剛一出來,電話就響了?要不要這麼現實?”從這個電話來看,許再興對今天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許再興說:“打個小架而已,你自己就能解決,如果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