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真面目示人,強大的結界散發著邪惡地戾氣。以我的法力斷然查不出來路。
夏月凌也不覺間停住了腳步。月陽穩了穩身形,便喊:“何人在此裝神弄鬼?”
“哼,哼,哼。”那六人發出奸詐的鼻音之笑,卻沒回答月陽。
月陽也顧不得那群人,大聲喊:“藍曉蓮,你丫的能把魔界魔祖滅了,你可不能在這裡裝孫子。本大人第一個不答應。”那尾音在大殿裡迴盪,讓我感覺仿若一群烏鴉在頭頂排隊飛過。
眾人都皺眉,雪姬卻沒反應。月陽看著夏月祈手中奄奄一息的雪姬。近乎咆哮地喊:“藍曉蓮,你若有事,本大人絕不原諒你,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不放過你。”他眉目都是著急,那模樣仿若恨不得用自己將夏月祈手中的藍曉蓮換成自己。
我被震得說不說話來,呆呆看著他,嚴重疑惑,我與這魔的交情
候深到這種程度了。還有他不是向來最注重優雅麼
“藍曉蓮,你起來,本大人不怕你命格,馬上就娶你。你以後就不愁嫁了。”月陽語調柔和了許多。
我滿頭黑線,什麼我的命格?不就酉年酉月酉時生麼,我以前就自己算過,又不克夫,相反還旺夫呢。再說了,要娶本姑娘的男人多得是,排隊一萬世,都輪到你這隻魔。
“曉蓮,你醒來吧,我以後再也不逗你,再也不跟你作對了。”月陽繼續深情呼喚,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何種險境。
我自己也搖頭,這血魔大約瘋了。大殿上本來緊張得不得,雙方人馬對峙,稍有微小差池便是滿盤皆輸。現在這兩方人馬都看著月陽同學在那裡喋喋不休。夏月凌還時不時冷眼瞪我。我簡直是欲哭無淚。
在此等情況下,找到契機的卻是夏月祈。他陡然發話打斷月陽同學地長篇發言。他說:“這位大人,本王無意為難蓮花公主,若你能將那人殺了,本王一定作主將蓮花公主許給大人。”
“是嗎?”月陽退去著急,渾身湧動著血絲。
“本王說話算話。”夏月祈得意一笑。月陽也是一笑:“本大人也是說話算話。”
這月陽之前便因為雪瑩跟鬱磊有過節,此番定是答應了夏月祈,而夏月凌雖為冥神轉世,但此刻只得一半魂魄,且也沒有歸位,斷然打不過月陽。情急之下,我便喊道:“韓波,你若傷了他,老孃定然不饒你。”
他猛地轉頭,一臉訝異地看著我。他定然是看不穿“魅生”地易容術,但我說話的語氣,以及那句“韓波”讓他知曉了我是誰。
“你是?”月陽一臉驚異,我點點頭。他臉上露出驚喜,唰地竄上來,卻又被太虛神甲的結界擋得退了幾尺,跌坐在地板上,瘋顛顛地說:“太好了,太好了。”
“大人,你不要蓮花公主了嗎?”夏月祈神是不耐煩。
月陽站起身,冷笑道:“本大人說過說話算話。所以我定然不會忘記雪姬的囑託,要護夏月凌周全。”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若月陽知曉夏月祈手中之人為雪姬,那他不是要瘋掉了?
“哼,哼,哼。”又是一陣奸笑,大殿之上響起陰寒的聲音,“沒想到魔界八大長老之一的血魔月陽居然淪落至此,與宿敵冥神沆瀣一氣。”
“誰?藏頭露尾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批評本大人。”月陽手一抖,招出紅菱紗,這下我訝異了,上次在紫隕廣場,紅菱紗不是壞了麼。
“小心。”夏月凌一抖手,長劍一劃,擋住來自夏月祈身後的攻擊波,竟是銀色地刀波。我鬆了口氣,下一秒,夏月凌卻是凌空被震飛,像斷線的風箏飄忽忽,我顧不得許多,當即一躍接住夏月凌,那攻擊的衝擊力居然還未散,我也被擊中,胸口一悶,抱著夏月凌踉蹌幾步,終究跌坐在臺階上。
顧不得屁股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