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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高的戲臺之上則忘乎一切,呆呆地看著,貪戀的看著謹軒的眉目、身姿。忽一顆小石子被人彈起,打在沐晚腿上,沐晚恍然回神,神色淡定安然。

謹軒含笑,走至太后幕簾之前,單膝跪下,輕聲朗朗道:“兒臣參見母后,祝母后福如東海,聖體安康。”

“快起來吧,軒兒,見過你皇兄,他只怕還沒見過你呢。”謹軒的到來明顯讓太后心中開懷不已,連語氣也都輕快不少,略帶調笑。

謹軒瀟灑起身,轉向謹帝,恭敬道:“臣弟參見皇兄。”復又向太后笑道:“母后這話可說錯了,兒臣之前在聖清山與皇兄曾有一面之緣,不過兒臣當時奉師命下山治理瘟疫,並未現身罷了。”

太后聞言,便對謹帝道:“皇上,宮闈之事本不該在如此多人面前詳說,不過、軒兒既然回來了,就得給他正名。當年哀家一胎誕下雙生子,先帝唯恐事端,便將軒兒轉送出宮至聖清山,交由聖清山白蓮主持撫養,哀家在聖清山上禮佛,白蓮主持便將軒兒的身世告知哀家,回宮之際,便將軒兒帶回了宮,先帝曾有旨意,一旦回宮,便封謹軒為軒王,入族譜,進皇陵。”

語畢,四座頓時大驚,此等大事竟在太后壽辰之日宣告而出,完全不給皇上反駁機會,而太后的語氣竟淡淡帶著不可忤逆之意。

謹帝神色百變,對上謹軒乾淨純粹的眼眸,緩緩站立,慢慢言道:“即是父皇旨意,兒臣無異議。”

沐晚站在高處,底下情形一目瞭然,心中微疼。

他、竟也回宮了,竟也敢為這權勢爭上一爭,乾淨如斯,卻最終也被這塵世所染,借太后之勢,直逼皇上!

謹軒,這一切,你的目的究竟是為何?

迎上沐晚的眼光,謹軒看向戲臺,沐晚一襲白衣靜靜而立,月光柔和,美人更柔美,謹軒眼中不起漣漪,淡笑:“母后,這是昭貴嬪嗎?一舞竟是舞得美輪美奐。”

沐晚一聽,底下頭,福身:“軒王繆讚了,臣妾何德何能能與太后相較。”

“軒兒說的不錯,昭貴嬪一舞有大家風範,讓哀家大開眼界,快些下來,讓哀家好好瞧瞧你。”被幕簾圍住,無人看得到太后的神色,但衛姑姑卻看得一清二楚,偌大的淚珠正從太后眼角滑落,眼中神色淒涼。

沐晚依言,緩緩而下,在謹帝深沉的目光中登上太后幕簾,微跪,將一隻手伸進幕簾,後感覺手背一陣冰涼,手心處微癢,心中一悲,差點落下淚來。

記憶流轉,這細微的動作乃是父親的寵愛之舉,幼時多病,差點夭折,時常喝著比蓮心還苦的黑藥,那時,父親便總是像這般在自己手心寫字,哄得自己開心。

血腥之後,不曾想,還能有親人相伴,相依相偎。

“哀家瞧昭貴嬪這手真是美極。舞也是極好,衛嫻,賞!”

沐晚將手收回,低頭謝恩:“謝太后賞賜。”

沐晚起身,轉身向後,掃視一眼眾妃嬪的臉色,又對上謹帝沉沉的眼神,微的一頓,假裝笑意,調皮一皺鼻,輕聲而過。

壽宴因軒王的到來並未改變多少,但謹帝臉上的笑意卻減去不少,肉眼可見,喝了不少酒。

倏然,天空中砰的一聲,煙火綻放絢麗,眾人抬頭,驚豔不已。

謹軒起身,道來:“母后生辰,兒臣僅以此煙火祝壽,望母后如焰火般璀璨,似星光般永不垂落。”

“好好、”太后激動,連說兩好字便哽咽不語。

謹軒滿臉笑意,瞟過謹帝,有意無意掃過,抬頭。

謹帝臉色青白,看著天穹綻放的煙火,悲慼之意油然而生,四周的歡呼彷彿與他無關,獨自一人被隔離於世,嘴邊一抹苦笑,寂靜淒涼。

母后,你是要放棄兒臣了嗎?兒臣做錯了一件事,錯的離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