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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岑忍不住嘴角上揚,而後輕輕摟過梁語陶,舀了一勺蛋糕,塞進嘴裡。

「蛋糕真好吃,這是媽媽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蛋糕了。」白梓岑吃著吃著,就莫名地鼻腔發酸。

梁語陶有些驚喜:「真的嗎?媽媽。」

「媽媽從不騙陶陶。」

梁語陶歡快地再次湊上了白梓岑的臉頰,重重地親了一口。

這半個多月的日子,梁語陶已經養成了對白梓岑極強的依賴感。因此,她見了白梓岑,就怎麼都不願意回去了。可偏生小孩子閒不住,白梓岑安靜地坐在長凳上,梁語陶卻忙不迭地到處跑,時不時地就摘幾片竹葉吹吹氣,又或者是採幾多小花戴在頭上。

白梓岑也不說話,只是眼神柔軟地望著她的一舉一動,也不制止她,只是安靜地看著,氣氛頓時有些溫馨。

然而,這種氣氛還未持續多久,就猝然被一陣尖利的女聲所打斷。

第31章 殘缺的懸念(5)

「喲,什麼人站在這裡啊,穿得灰溜溜的,我還當是個女鬼呢。」

女人從陰影中走出來,身材高挑,體態勻稱。一張漂亮的鵝蛋臉,得了妝容的修飾,顯得格外美艷,甚至還帶了些隱隱約約的嫵媚。

她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白梓岑:「我剛剛見過你,你似乎是跟延川一起來的。」

聽她親暱地稱呼梁延川,白梓岑有些不是滋味。她不懂得發作情緒,只是埋下了腦袋,低垂著目光,嗯了一聲。

「你是陶陶的保姆吧?」她語氣輕蔑,從頭到尾打量了白梓岑一會兒,才不屑地笑道,「看看你這模樣,怎麼配和陶陶穿一樣的款式,換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她媽呢。你可要記著了,梁家這種地方,像你們這種生活在底層的人,是根本上不了位的。」

梁語陶距離她們尚且有幾米之遙,白梓岑忽然很慶幸,梁語陶沒能聽見她們的對話。否則她真是會感到羞恥的。

她想了想,才說:「你誤會了,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壞,我只是陶陶的媽媽。」

然而,白梓岑低聲下氣的聲音,卻沒能平息女人的鄙夷,她反倒是變本加厲了起來:「笑話!」

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咯咯作響。她朝前走了一步,靠近白梓岑,輕而易舉地半蹲下身,以無比銳利且不屑的眼光,嘲笑著她:「我第一次見一個保姆吹牛都不打草稿。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白梓岑很是平靜地搖頭。

她又下蹲了一些,迫使白梓岑的目光與她產生交集,她嘴角微勾,笑得無比諷刺:「我是梁延川的青梅竹馬,我們從十幾歲開始就認識了。我姓蘇,或許不久之後我還會姓梁,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梁家老爺子已經安排了我和梁延川在交往,不久之後我就會成為梁延川的妻子,就像你剛剛吹噓的那樣,或許有一天我還會成為梁語陶的母親繼母。」

她驕傲地直起了身,語氣銳利:「你那種謊話還是少吹得好。這梁家上下誰不知道,梁語陶的生母早在生下她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況且,人家還是個旅美華僑,哪像你灰頭土臉的像個什麼樣子。」

白梓岑可以沒有尊嚴,可以遭人踐踏。但前提是,那個人值得她放棄尊嚴。梁延川值得,但面前的這個蘇小姐就差得遠了。

她深吸一口氣,終於抬起頭,語氣篤定地說:「我沒有吹牛,也沒有撒謊,反倒是你在撒謊。」

「我撒謊?!你一個小保姆還敢頂嘴,真是笑話了。」女人氣極。

「梁延川從來沒有過什麼青梅竹馬,十幾歲的時候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白梓岑萬分肯定。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她曾經問過梁延川關於青梅竹馬的話題。那時候她還懷著陶陶,孕婦的情緒總是焦慮不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