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方式結束了使命。
周薔推門進來,也是默然,半晌才道:“讓他給跑了…我已經通知靳隊了,他現在被調一個縣級市悾Ч抑岸土叮�丫�蛄朔苫�保�砩暇透瞎�戳恕��
她回過頭來,淡淡一笑,道:“你又何必…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真的很湊巧,周薔有些餓了,出去買霄夜,和阿龍走了個對面,過後才意識到有些問題,並不單單因為畫蛇添足地戴著口罩,而是那訓練有素的走路姿勢,太不象醫生了。所以打了電話給她,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她只得躲到了窗臺外面的空調架旁邊,其實只要阿龍在仔細一些,她根本就躲不過,幸好周薔回來了,吸引了阿龍的注意力,迫不得已匆匆逃竄。
醫院方面第二天對外宣佈了她的死訊,當地警方還煞有介事地來做了現場調查,好一番折騰。也許有人很希望看到這種局面,才會安心,才會一勞永逸。
她被秘密地送了出去,在一個秘密的聯絡點見到了等在那裡的靳啟華,在縣城裡掛職當公安局長的人,那風光無限的前景,彷彿就在不遠處,伸手可達了。他似乎已經等著火急火燎的,然而見了她,也不過是簡單問道:“你還好吧?”
很意外的是,他沒有再埋怨她,沒有再指責她,因為她的沒有原則的“善良”,因為她咎由自取的“包庇”行為,才換來這一次又一次的劫難,搞地大家都不安穩,浪費了人力和物力。
更意外的是,他告訴她,為了她的安全,她以後必須更換另外一個身份,因為連楚嘉已經死了,她從此以後必須以另外一個名字以另外一種面目生活下去,在此後的一段時間裡,她都不能再回到從前生活和曾經工作過的兩座城市裡,死了的人,不能借屍還魂,重回人間。
她沒有提出異議,她的逆來順受還是引起了他的不安,因為從此以後再也不能見面了,這樣的安排,也算是對他們之間糾纏不清的情感劃上了一個不圓滿的句號,儘管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卻又不得不這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掙扎也沒有用。
拿到了新的身份證和相關證件,她走到門口,他卻喚道:“連楚嘉…”她微微側了側頭,淡淡地道:“我現在叫謝爽了,靳隊長。”他緩緩地走上前來,離開她只有一點的距離,已經很近了,近地她已經感覺到那強烈的心跳,曾經想要同呼吸共命運的奢望,現在想來,只覺得淒涼而諷刺。
他伸出手臂,來到她的身前,她的眼淚已經順流而下,撲簌簌地滴到他的手背上,彷彿是不堪重負似的,他竟然顫抖了一下,半晌才將她扳回身來,定定地望著她,柔聲道:“你也不必太擔心了,現在已經對外宣佈了你的死訊,相信他們不會再對你下手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才需要在以後的幾年裡暫時隱藏起來,你就忍耐一下…喏,這是趙局給我的一個地址,他說這是你母親的故鄉,她就葬在那裡,村子裡面還有一幢老屋,我們已經透過組織上跟當地的派出所打好了招呼,你就暫時去那裡住一段時間吧,相對來說也安全些。等到了安全的時刻,我就去接你…你並不孤單,我們雖然在不同的地方,可是我…們…始終是在一起的…我,趙叔,都會支援你…”
她把那張紙條,不,是她的歸宿,緊緊地攥在手裡,幾乎要捏碎了一般,泣道:“靳啟華,你的冷漠嘲諷你的躲閃你的混不在意,還有那時不是發作的狂風暴雨,不過是在維護你作為一個刑警隊長的鐵漢形象,不過是掩飾你的軟弱還有自私。靳啟華,你是個懦夫,你是個膽小鬼…你明明都知道…卻讓我那麼地痛苦…最終走上了…可是,事到如今,卻怨不得任何人,都是我咎由自取…”
已經支撐了太久了,強烈的壓抑使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他,總是會失去理智。她原來告誡自己要忍住的,要平靜地告別,彼此再無牽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