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到了,你先進去吧。”
“你在哪呢,這氣喘吁吁地你不會在爬山吧?”
電話那頭吳季的聲音明顯提高了些,帶著一股不可思議的意味,她不知道現在自己的狀態嗎?
“我很快就趕回來了,還剩兩三百米遠。”宋鱗比氣喘吁吁地往回趕,邊走邊應付電話。
“好的,知道了。”
她看了眼掛掉的電話,旁邊的車道仍然被堵得一塌糊塗,喇叭聲嘈雜聲,聲聲不斷,人流車流,水洩不通。
站在山腰邊上看著這一幕,不覺有些堵得慌。
長吁一口氣之後,眼看著離酒店還剩一百多米的地方,吳季來了。他遠遠地走來,大步流星,雖然沒有至尊寶的七彩祥雲,但渾身上下也似那般充滿了光環。
宋鱗比看到迎面走來的人,終於累得走不動了,彎著腰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直到一雙手過來攙扶住她。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今天去哪了?怎麼搞的?”
“沒事,我去處理點工作的事,沒想到回來碰上了大塞車,你看這路況。”
說罷抬起手揮了揮,一旁的路況並沒有好多少,車子堵到了離酒店一百多米的地方,就在她身後不遠。
“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嗎,真要出了點啥事怎麼辦?”
吳季低頭瞅了一眼她的肚子,很明顯這就是一個孕婦的模樣,只是孕婦本人自己不當一回事。
宋鱗比笑了笑,回答道,“你多慮了,還不至於那麼脆弱。”
“不管怎樣,你也不能走著上來,這走幾百米普通人都得喘,何況你還是個孕婦,別人不心疼你,你自己也不心疼你自己。”
她只能笑著沒說話,心裡是感激他的。這種溫暖她還是第一次從他身上感受得到,這是他第一次露出內心的柔軟。
二人互相攙扶著,一起走回了酒店。
回到房間內,宋鱗比簡單地收拾完自己,隨著一旁等候的吳季一塊赴宴。
與會的人無不以為這是吳季趁此機會向外介紹自己女人,面對周圍人八卦的眼神,他也是毫不避諱。他當然恨不得當場宣佈,這是他的人,要不是還估計宋鱗比,估計他真會那麼幹。
宋鱗比當然也不會樂意,她很清楚自己的底線,對於這件事她的原則是很清晰的。
大家都過來敬酒,互相遞名片,宋鱗比手裡端著杯子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礦泉水,就跟遞出去的名片一樣多。
“老吳,這位是?”
“這是鱗比酒業的宋總,以後找個機會合作一下。”
“您好,我是宋鱗比,請多多指教。”
來人是吳季的老朋友,本想上前調侃他一下,見此二人如此中規中矩,也不好意思繼續胡鬧。
宋鱗比心知肚明,但也只能笑著應付過去。這本就是一把雙刃劍,依託吳季的資源圈子的同時,也難免被這些人看些熱鬧。
“老吳,你是啥時候結婚的,怎麼沒給我發請帖!”
也難怪被人會誤會,吳季時時貼在宋鱗比的身邊,距離永遠不超過1米遠,就像個護犢的袋鼠。
“怎麼,沒給紅包你覺得沒面子嗎,今晚給補上也不遲。”
“看你這話說的,我還沒喝上你的喜酒,鬧上你的洞房呢,今晚是不是一併補上?”
“你這混蛋,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給鬧洞房,你這輩子不結婚了是吧?”
“哥,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我說不過你。”
“算你小子識相。”
宋鱗比在一旁不出聲,憋著笑,直看熱鬧。這過來調侃的人一波接一波,應接不暇,索性她自己端著杯子走開了。
遠遠地躲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