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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簫敘事之撥雲 第一章(24)
你害怕?葉正然問。
我怕。司耘說。
為什麼怕?葉正然問。
不知道為什麼。司耘說。
這洞是原先和尚修煉的地方,不是老虎洞。葉正然說。
那我也怕。司耘說。
那我們不進去了?我們回去?葉正然問。
不!司耘說。
那還是進去?葉正然說。
進去。司耘說。
司耘看著葉正然,慢慢鬆開了手。葉正然隻身進入山洞,剛走幾步,就聽著身後噌的一聲,回頭再看,司耘已經從腰間抽出了一把一尺長的藏刀!他剛要搖頭嘲笑司耘的大可不必,司耘卻大叫一聲撲了上來,藏刀高高舉過頭頂,在葉正然的頭上從右向左猛掃過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葉正然在這一瞬間,腦子裡閃了無數個念頭,這些念頭導致了葉正然高度緊張,緊張得變了臉色。第一個念頭就是“司耘是不良少女”,第二個念頭是“我能拼過她”,第三個念頭是“這麼近來不及了”,第四個念頭是“她為什麼殺我”,第五個念頭是“她是不是廖玉派來的”,第六個念頭是“我真扯淡,怎麼會是廖玉派來的”……
司耘噹啷一聲扔下刀,隨著刀落在地上的還有一條被斬成兩截的蛇,這蛇不小,雞蛋粗細,一米多長,被斬落成兩截了仍然在地上扭動。葉正然反應過來,抬頭看洞頂上掛著的幾根藤條,那蛇正是懸掛在藤條上向他襲擊的……
司耘大哭起來,渾身發抖。她坐在地上站不起來了。剛才衝過來的時候她踩在了一塊石頭的邊緣,那塊磚頭大小的石頭被她踩得蹦飛了好幾米,她也想不到自己竟有這般大沖勁兒,崴了腳踝也沒覺得疼。這一傷、一嚇,在幾秒鐘後司耘才反應過來,她一時不知所措,哇的一聲哭喊,哭得聲嘶力竭,好像萬念俱灰。
葉正然也坐在地上。她抱住發抖的司耘,百般安慰,百般感謝。這一刻,葉正然恨不得狠狠地啐自己幾口,再抽自己幾個嘴巴——剛才的閃念和現在的表現,讓葉正然覺得自己虛偽得登峰造極,他甚至懷疑自己天生就是一付小人的心腸!
司耘鑽在葉正然懷裡,黃頭髮上泛著汗味,心跳得怦怦直響。
這個相擁的動作,葉正然和許芳苑有過,和廖玉也有過,他懷裡抱過的這幾個女人當時都在顫抖,許芳苑是因為冷,廖玉是因為被愛而激動,司耘是因為疼痛和害怕。
葉正然終於忍不住呸了自己一口,他再次被自己的心思弄得難受,這個時候竟然能出現這樣許多回憶,自己到底是個什麼人呢!司耘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葉正然,她沒明白葉正然為什麼呸了一口。葉正然說,沒什麼沒什麼,呸!這該死的蛇!
前後兩分鐘時間,葉正然差一點自己把自己弄崩潰了。他心中揮之不去一個定義——我,他媽的是個虛偽得不能再虛偽的人!
山洞不小,差不多有一百平方,生得天然奇巧。進得洞口,洞穴並不是向縱深發展,而是向右拐進,貼著山體的走向。靠山表面的石壁厚度大約在兩米到三米之間,竟然有三個天然的“視窗”貫穿石壁,透進來很多光亮,“視窗”一人多高,或方或圓的有臉盆那麼大,外面的光線在裡面幾經折射反射,在洞內看到的光亮已經十分柔和了。洞裡雖然雜石亂草,但還是能看出地面是曾經被修繕過的,也許百年前的和尚修整了,也許是裘老先生評書中那個斷臂的人給修整了,青石上斧鑿的痕跡已經發暗,紋路粗獷,卻大體平坦。一個石塊搭起的臺案上還有陶罐和香爐,陶罐已經殘缺,香爐裡早已沒了香火。
葉正然抱著司耘走到山洞的最裡面,在石桌前的一堆乾草上用腳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