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刊》的記者,特別關注司副市長的女兒被挾持的訊息,請司副市長能簡單說說情況。
司東陸撥開伸到胸前的採訪機,轉身從車裡拉下了司耘。
我的女兒在這裡,她只是在撥雲山被困住了,現在沒事了,並沒有什麼挾持。你們應該去關心那裡的老百姓怎麼抗洪救災,看看怎樣透過媒體號召全省全國的人民支援一下災區,關注這種八卦,杜撰出什麼挾持故事,比救災更有意義嗎?
雲簫敘事之撥雲 第三章(17)
司東陸扶住司耘走進市政府辦公樓,讓保安將所有記者請出去,然後讓司耘留在傳達室休息,自己直奔市長辦公室。
市長和市委副書記確實在辦公室等著司東陸。司東陸在路上就已經給他們打了電話,他們也需要知道更多的關於司東陸去撥雲山的事情。“司副市長親臨抗洪一線指揮救災”的報道和“司東陸是為了女兒去撥雲山”的訊息糾纏在一起,弄得市政府很被動。
這應該是媒體的問題,剛才下車,我們大門口還有記者在詢問司耘被挾持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能傳播成這樣的故事。司東陸說。
怎麼個經過?市長問。
我不是去搶險的。我女兒失蹤了好幾天,我也和您請了假去處理這些家事,公安局幫我調查,確定司耘在撥雲山,我昨天中午去了撥雲山,那時呈州的大暴雨剛過,我根本不知道撥雲山受災,等我趕到時那裡汪洋一片,而洪災中失蹤的就有司耘,我指揮救災,也是在救司耘和葉正然啊。司東陸說。
司耘怎麼樣?市長問。
受傷了,被困在山洞裡了,好在和葉正然結伴上山,葉正然照顧了她,現在沒事了。司東陸說。
撥雲山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副書記問。
水已經退了,但山塌了,山下建的是旅遊村,全是新建的木房子,全部倒塌,老百姓住在帳篷裡。損失很大,撥雲山的開發商是私營老闆,這下子損失了幾千萬。司東陸說。
有開發價值嗎?副書記問。
山腰上常年纏著雲彩,景觀不錯,有寺廟,有個過去的土匪窩子正在修繕可以休閒娛樂,山下全是民房,各種經營都有,雲南評書在那裡開了書館,老藝人天天說書。司耘說溶洞很大,裡面的鐘乳石天然形成了佛像的樣子,而且,溶洞裡有水,有點甜,幫她退了燒……司東陸說。
我們是不是也去看看?副書記問市長。
是應該去看看。市長說。
副書記找到了市委宣傳部,宣傳部開了會,這個下午就要過去的時候,一份檔案已經下發到了呈州市各個媒體。
《關於嚴禁媒體不實報道和惡意炒作的若干意見》也及時傳到了《新新視點》雜誌社,樊小剛和許芳苑回家的路上路過雜誌社,進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剛剛送來的紅標頭檔案。樊小剛說,司東陸只解釋了去撥雲山找女兒和抗洪救災的巧合,他很容易擺脫在官場上的困境,可他也擺脫不了自己女兒跟別人私奔帶來的輿論困境,司耘去撥雲山和一個有婦之夫相會,沒人去解釋那個男人不是葉正然,廖玉也不可能擺脫這個困境!
許芳苑嘆了口氣說,我們回家吧。
陳雙橋並沒找到廖玉。他開著樊小剛的車從撥雲山追到呈州,追到葉正然和廖玉的家,都沒找到廖玉。廖玉的手機關機,家附近的酒吧飯店賓館甚至醫院,陳雙橋都找過了,沒有廖玉的蹤跡。樊小剛不時給陳雙橋打電話,陳雙橋說,他始終在路上,還一直在找。陳雙橋也給司東陸打了電話,他說必要的時候只好請副市長出面,在廖玉面前澄清一下,不然廖玉會終止和葉正然的婚姻。
廖玉在哪裡?司東陸問。
不知道,我們誰也不知道。陳雙橋說。
你找到她,請她到市政府我的辦公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