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人是戴懿凡,所以她可以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只有她不被這遼闊但狹隘的天空束縛、因為她是戴懿凡…
因為她是戴懿凡,所以這一切又一切才這麼艱難。
而這個世界,只會有她這麼一個戴懿凡。
「妳可以,可以理所當然地對我好,但我不行,我不能理所當然地接受妳的好。」
「我可以幫妳找一個理由呀!這樣很簡單。」戴懿凡開朗地說著,又一次遞上那水瓶。
就好像她會對許靖婷說:「健康與護理不用讀,用猜的就好,沒問題的。」,或是她說:「美術作業不用苦惱啦!鉛筆塗一塗就交上去了。」那種語調,好像所有事物的答案都可以胸有成竹一樣。
什麼理由?有什麼理由可以有這麼寬容的允許?
沉默中,沒有更多話語,張書妘指了指自己,然後指了指戴懿凡,手指的位置剛好在她胸前,校徽與學號的正上方。
老師與學生。
該知道,每個人都像紙娃娃一樣,被塑剪成一個模樣,活著一個被期望的人生、做那些應該是正確的決定。
妳希望簡化的一切真的就如同妳認為的簡單嗎…?
「戴懿凡,妳的理由足以與外頭的一切抗衡嗎?」
張書妘不是要為難她,是她自己急需一個逃脫的藉口、一個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