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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部分

我勉強喝了兩口飯,就又重新昏睡過去了。這一睡就是兩天。這期間我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夢。

三天後,我終於能下床了。兩腳像是踩在棉花上,扶著牆走的晃晃悠悠。

我在客廳裡面坐了一會。忽然聽見薛倩的房間裡面傳出殺豬一樣的嚎叫。

薛倩中氣十足的罵著:呂老道,你個王八蛋。我去你

然後是呂先生的一陣賤笑,似乎在勸說薛倩做什麼事。

我搖搖頭,嘆道:這呂先生原來不止坑我自己啊。他是見誰坑誰啊。

過了一會,我看見薛阿姨心疼的了不得,從裡面走出來了。我問她:怎麼回事?

薛阿姨眼睛裡含著淚,回身指了指,什麼話也沒說。然後回自己屋子裡面了。

我向她身後看了看,呂先生小心翼翼的端著一隻碗回來了。我趁著脖子望了望,裡面似乎是血。

我詫異的問:這什麼東西?誰的血?

呂先生漫不心的說道:薛倩的。

我驚到:這麼多血?你不怕弄死他?

呂先生擺擺手:他這兩天補得太過了。我幫他放放血,也是為他好。隨後,他拿出一支毛筆來,說道:更何況,這些血有大用。我要用它們祭祀。

第十章 刑竹

我手裡的動作停下來之後,剛才那聲難聽的呻吟也消失不見了。

我狐疑的在四下望了望,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難道是幻覺?我這陣子太緊張了?

我彎下腰,把木刀撿起來,打算接著挖那棵竹子,可是等我的眼睛落到竹節上面的時候,我不由得呆住了。

我看見它從剛才的傷口處,正在慢慢的浸出液體來。月光不算很明亮,所以我不太確定它的顏色,但是我總覺得,這液體是紅色的。

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一把,有點黏。我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了過來。

血,這竹子裡面是血。

我一聲沒吭,掉頭就跑。這些竹子長在墳頭上,本來就邪門的可以,現在又流出血來,實在太過怪異。我這時候還是保命要緊,至於什麼半天河,還是讓呂先生來吧。

月亮明晃晃的照著我,竹林中間的小路上只有我自己,我裹緊了衣服,一溜小跑的在這裡亂鑽。忽然,腳下一絆,我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

胳膊肘好像磕在了一塊碎磚上,我疼得呲牙咧嘴。正要爬起來的時候,忽然有人在我耳邊叫到:小夥子?

這聲音突如其來,距離我又極近,我嚇了一跳,扎著嗓子喊了句:誰?

沒有人回答我。只有竹林被風吹得沙沙聲。

我趴在地上,抬起頭仔細的看了一圈,周圍一個人也沒有,而那些竹子,像是活了一樣,在風中來回的搖晃著。

我腦門上開始冒汗,急匆匆從地上爬起來,抬腿就要走。等我這麼一邁步,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好像有條繩子絆住了我的腳,我又是一踉蹌。不過倒沒有摔倒。

我蹲下身子,在腳下摸了摸。是竹子的根,盤根錯節沒把我的腳腕勾住了。

我著急的來回扭著腳腕,想要把腳拽出來。忽然,我的腦子嗡的一下,我想起了一件事來。我心驚膽戰的嘟囔了一句:這竹林,該不會是刑竹吧?

我記得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在南方的原始部落,曾有一種酷刑。

割開犯人的後門,將他綁在一棵竹子上面。這人一時間死不了,部落裡的人會照常給他飲食。幾場大雨之後,在炎熱的氣候下,竹子長得很快,幾乎是一夜之間,就會捅破大小腸,穿過心肝肺,從他的嘴巴或者喉嚨裡長出來。

部落裡的人不會收斂他,任由他坐在竹林裡面。年深日久,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