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中藥?”陳爭笑了笑:“我只是沒有吃你們認為中的中藥。”
“我們認為中的中藥?”史蒂夫博士沒聽懂。
“沒錯,一般人看來,只有放在藥箱裡那些,才叫做中藥,可其實不是。”陳爭解釋道:“普天之下的萬事萬物,莫不是藥。”
陳爭這句話沒錯,對於中醫來說,只要用得好,劇毒的砒霜也可以是藥,尋常吃的芹菜也可以是藥,酒是藥,米是藥,青蛙是藥,螞蟻是藥,甚至連看上去最沒用的樹皮草根也可以是藥。
總之,天下萬物,都離不開陰陽、五行、寒熱等等屬性,就看你怎麼搭配,搭配得好,都能治病,調理身體。
陳爭的話,再一次開拓了史蒂夫博士的視野,而這個時候,坐在前排的文黛插言說:“是啊,史蒂夫博士,在我們中國中很多藥方,看上去稀奇古怪的,比如說有的要用冬眠的蟬入藥,治病有奇效,可用夏天的蟬就完全沒有藥效;再比如說用某種特定的螞蟻再加上一些草藥搭配熬湯,也能夠治病。雖然有一些是以訛傳訛,不過如果仔細考證,其中又很大一部分是真的很靈驗呢。”
“哦哦哦,”史蒂夫博士連連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中醫中的原理,不過我知道,很多動植物的身上,的確有可以抵禦疾病的抗性,就比如說板藍根,還可以起到預防艾滋病的作用呢!”
“對對,史蒂夫教授,這很神奇吧?”文黛微微一笑。
說著說著,車隊已經開過黃山,一轉彎,看到了前面山坳之中,有一個簡陋之極的小山村。
的確是簡陋之極,這裡的大部分房屋,只有原木立起四個角,上面有茅草鋪就的棚頂。
甚至嚴格來說,連個圍牆都沒有,僅僅是隨便找來一些木板釘了起來,勉強擋風。
吉普車隊停在了村裡,眾人下車。
可能是全村人全都沒見過這麼多的外國人,一個個黑人無論大人小孩,全都赤著腳站在屋子門前,看著眾人卻不敢作聲。
“諸位鄉親,我們是中國來的援助非洲醫療隊,是奔著人道主義精神,來為大家看病的。我們看病,不收錢,不要東西,大家要來看病,就快來吧!”
大使館為醫療隊配備的職業翻譯,將這番話用當地語言高聲喊了出來。
小小一個村子,人口不多,恐怕多說不過六七百,被翻譯這樣高聲一喊,大部分人全都聽得到。
不過可能是怕生,這些人卻沒有人貿然上前來請求治病。
“不用理會那麼多了,”李隊長說:“我們先把我們的場子支出來,慢慢就會有人來看病了。”
眾人同意,從最後一輛車內拿出各種物品,準備要先支起一個建議的大帳篷。
村民不敢上前,幸虧有一名類似中國村長似的年老黑人,膽子比較大,走上前來詢問兩句。
經過一番和翻譯詳細的對話,他這才確定果真是不要錢,也沒讓眾人支帳篷,熱情地將大家都讓到了一座木屋裡,就將這座木屋,作為了醫療隊臨時的行醫地點。
隨後這位年老黑人又高聲叫喊,挨家挨戶宣傳。
別說,這麼一個小村子,有病人的人還真多,足足佔到了這個村子的百分之八十。
不過幸好,大部分人全都是感染了疫情,用同樣方法治療即可,這些人,就全都集中來了這個小木屋門前。
唯獨有少數幾位感染的嚴重,已經面臨了生命危險。
這種病人,包括史蒂夫博士在內的所有西醫,全都素手無策,因為手邊沒有先進儀器,也無法做需要嚴格消毒的手術,哪怕是個很小很小的手術。
這些人,只能依靠陳爭來救。
而且這些人無法走動,故此陳爭只能帶著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