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說過,不捨得讓我做寡婦,你說過的話可不許不認。你要有什麼三長倆短,就算你不一搶把我打死,我也還是不會獨活的。”
鄭北辰輕聲一笑,捏了捏她的臉頰;“你這樣說,倒是來威脅我了。”
葉雪妍眼底水光盈然,她看著男人的眼睛,道了一句;“我只想你好好活著。”
鄭北辰眼眸迥深,他的唇角依然噙著笑意,“你如果說,我這邊一死,你那邊便改嫁的話,那說不定我還真是不甘心死了。”
葉雪妍伸出手,推了他一把,小臉兒卻是紅了起來。“你這人,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笑話。”
鄭北辰便笑了笑,他看著她柔美的臉蛋,心裡卻像是被滾燙的開水澆過,簡直是五內如沸。瞳孔裡,是欲裂的光芒。他攬著她,卻不再說話了。
葉雪妍有些不安起來,她抬起小臉,便見到他漆黑的眼睛,此時更是深邃如夜一般,她小聲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鄭北辰依然一言不發,攬在她腰際的大手卻是漸漸收緊了,他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輾轉反側,滾燙濃烈的吻,就彷彿是要將她整個吞噬了一般,他放任地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唇,幾乎連給她呼吸的機會都沒有。他肆無忌憚的吻下去,近乎於貪婪地汲取那唇齒相依間的每一份美好,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被他給揉碎了。
她被他那樣用力的箍在懷裡,整顆心都窒息般地抽緊,只能伸出手去抓緊了他戎裝的袖角,他奪走了她周圍所有的空氣,到最後,她甚至覺得自己就要因為無法呼吸而暈過去。她的心跳是那樣的快,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漸漸的迷離起來。。。。。。
鄭北辰終於放開了她。
葉雪妍連吸幾口氣,待那陣天旋地轉稍稍過去,她抬起頭來,正對上他火炭般灼熱的黑眸,她的心裡頓時一慌,一股羞意湧來,只讓她整張臉頓時火燙起來,她明白那個目光裡的含義,她垂下頭,柔美的側臉清純如蓮。而就是這樣溫婉靦腆的樣子,卻令鄭北辰整整痴狂了一世。
鄭北辰眸光暗沉,一把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向著裡屋走去。葉雪妍乖巧的倚在他的臂彎,那烏黑的長髮如流雲般從他的手臂間垂瀉下來,便如一個才溫暖起來的夢一般,散發著溫暖的甜香。
從院子裡不時的傳來陣陣花香,攝人魂魄地浸入他們的呼吸中去。
他一把便將她的小手握住,低頭吻在她略有些紛亂汗溼的鬢角,貼伏在她的耳邊,低啞著聲音道:“雪妍。。。。。我捨不得。。。。。
雪妍,我捨不得。。。。。。
那樣的低語便好似敲打在竹葉窗上淅瀝瀝的小雨,即便是萬般不捨,萬般不忍,萬般留戀,卻總是要失去,總是要鬆手,總是要放棄。透著無可奈何的溫柔與依戀,刻骨銘心。
而她的旗袍,便散落在了地上,上面繡著幾許梅花,那樣的清致脫俗,綻放得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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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的時間轉眼而逝,這一晚,鄭家軍行轅指揮所內的燈光徹夜不息。
“現在情況怎麼樣?”桌子上的電話鈴聲響起,鄭北辰立時便接過電話,根本無暇言及其他,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電話那頭趙師長的語氣急迫;“司令,扶桑動用了兩個中隊進攻,咱們的防線已經崩潰,冀中也快被鬼子的炮打翻過來了!情況十分危機,請司令儘快部署下一步的防禦安排,不然這兩個陣地大概守不住了!”
鄭北辰聞言,眉頭擰的死緊,語氣卻依然是堅毅而鎮定;“我已安排冀雲山、越山嶺一線的佈防,你傳令七團,務必死守這兩個據點三天,為第二線陣地爭取時間!”
“是,司令!”趙師長得令,掛下了電話。
鄭北辰眼底滿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