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那分天戟化成一道白虹,亦向原承天貫胸刺來。
顧元真與少年同作發作,魔晉南與青鳥皆是猝不及防,雖然青鳥與魔晉南趁著對手分心之時,或可將其重傷,但顧元真祭出的法劍與少年祭出的分天戟,卻已是無法擋住了。
顧元真與少年算是以自身傷損為代價,亦要換得這猝然一擊的機會。
若是原承天神智尚清,顧元真與少年這樣的拼命的鬥法,只能算是取死之道,然而原承天此刻雙目緊閉,神識不清,瞧來絕無一絲一毫的還手之力,又如何能敵住顧元真與七界神兵的聯手一擊?
而看到這一幕時,雖不能說顧氏動用釘頭七箭術一事已是證據確鑿,畢竟施術者無法當場抓到,但可以確定的是,顧元真無疑是得到某種指示,才會清楚的洞悉原承天的神智狀況。否則他和七界神兵的聯手攻擊就絕不會如此及時。
只是場上諸修雖知顧氏為求一勝,必在暗中伏下手段,可那也只能在事後清算罷了,此刻原承天與顧元真的這場鬥法,卻是無法可想,就算顧元真趁機誅殺了原承天,也同樣只能事後與他計較。
因此能救得原承天者,唯他自己罷了。
兩件法寶來的好不快捷,恐怕就算有人出手相救,也是斷斷來不及了。兩件法寶之中,又屬分天戟來的最快,此寶已化白虹一道,誰能阻擋?
塔中的玄焰與玉猴瞧見此景,恨不得將身一縱,好擋住此寶,好在二侍心中對原承天卻存極大信念,知道原承天定能逃過此劫,只是二侍智拙,實在想不出原承天的妙法罷了。
事實上不光是玄焰玉猴,就連場上的慕行雲和姬春山等人,也在心中急急尋思,若是換成是我,又如何能在神智不清,法像難出之際,救下自己的一條性命?
就在那分天戟所化長虹離原承天還有數丈之時,場中傳來一聲巨響,空中符文亂舞,而於符文之中,現出一條金蛇來,此蛇將分天戟驀的一裹,將那分天戟緊緊纏住了。
幾乎與此同時,顧元真的法劍亦到,也立時引來一聲巨響,同樣是符文現,黑蛇出,而這隻黑蛇,同樣是將法劍一卷。兩件法寶立時就被卷得死死。
只聽得“喀嚓嚓”聲響傳來,兩隻異蛇同時發力,就將這分天戟與法寶卷起碎片了。
與此同時,魔晉南趁此機會,再次重創少年,而顧元真則是勉強避過青鳥的反擊。
兩隻異蛇既卷碎了兩件法寶,亦算是動德圓滿,蛇目向場中諸修瞧了瞧,其身形則在空中慢慢隱去了。
慕行雲這才明白,原來原承天早就在身周用靈符設下符文之獸,專等顧元真來襲,等到兩件法寶將要及身之時,靈符被一觸而開,兩隻異蛇自然就來救護了。
而就在兩隻異蛇成身退,漸漸隱去時,那原承天緊閉的雙目已然睜開。
在空中暗設斧文之獸護體,本是原承天早就設定的手段,倒也不奇,但如何能在顧沉舟魂術發動時儘快的醒來,則是原承天與九瓏細商的結果了。
當初那九瓏曾道:“若想跨界祭施魂術,非得動用血祭不可,修士之血為天地之菁華,用來禱天最好不過,只是血祭一出,施祭者輕者修為盡喪,重者身死魂滅了。”
原承天則道:“若是顧沉舟以血祭謀我,那麼我先前所設破解魂術之法,恐怕亦無法萬全了,好在我上陣鬥法之時,魂術二十一日期限未到,無法實施最後一擊,想來應是無妨。”
九瓏道:“縱然於身無損,但神智必定一昏,九瓏就怕當時場中有大能之修暗中指點,示意顧沉舟在你與顧元真鬥法之間,猝然發作魂術,而你只需有數息昏迷,又怎能自保?”
原承天微笑道:“跨界施展魂術,顧老祖又怎能不被捲進來?好在既然已預知場中變化,如何無策。承天便以斧文之獸暗設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