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該人人奉行,但何為善,何為惡,卻是大有講究。難不成那些散修中的大能修士,便皆是惡人不成?
或許在蘇璇樞心中,唯有仙族弟子,才算得上一個“善”字罷了,其餘昊天修士,無非是禍亂之源。
只可惜蘇璇樞權柄既重,他心中的善惡之分,就是昊天法則了,誰敢說出半個“不”字來。
剎時諸修散去,原承天隨著諸修回到姬驛,半個時辰之後,就聽聞姬老祖派人召喚,便來到姬驛內堂聽旨。
此刻內堂中唯有姬老祖一人,見到原承天便道:“世尊,令清禪於城外等候我等,仍是上次那個所在,想來是有急事相告,世尊可否隨我走一遭。”
原承天道:“清禪有事,自然是要去的。”
姬老祖道:“既如此,承天有傳送之法,可先行一步,在下稍候便至了。”
原承天點了點頭,就讓金偶出了青龍塔,傳字訣一出,原承天立時就在數千裡外了。
那姬老祖的內堂所在,誰敢擅闖,因此金偶留在這裡,最是安全不過了。
原承天身子在空中停下後,用神識一探,前方不遠處果然立著一座竹樓,正是令清禪的空間法寶,他來到樓前時,令清禪早在那裡等候了。
不等二修坐定,姬老祖也趕到了,三修就於樓中院裡坐下,令清禪將手一拍,那竹樓自然是隱沒不見,就算是大羅全仙路過此處,也是未必能瞧得見了。
姬老祖道:“清禪急急急喚我與世尊前來,卻不知是發生了怎樣的大事?”
令清禪愁眉不展,緩緩的道:“前者我奉世尊法旨,去勸退散修諸位大能,雖是軟硬兼施,用盡了手段,也不過勸去了數千人罷了,於蘇城數十萬眾相比,可謂是九牛一毛。”
原承天道:“清禪何必自責若此,那蘇璇樞也只會誅殺散修中的極道修士罷了,難不成那些境界低微之士,蘇璇樞也不肯放過嗎?數千散修之中,若有數百極道之修,也算是功勞不小。”
令清禪道:“我座下弟子勸退的這數千修士中,的確有極道境界三百,皆算是散修中的精華。只可惜雖去了數千,卻來了數萬,這情景讓人好不擔憂。”
原承天道:“怎的來了數萬?”
令清禪道:“世尊,那散修大能遭受仙族誅殺的消敵傳了出去,試問昊天九方散修如何能甘心,因此那些本來不問俗世的散修之士激於義憤,也是紛紛趕到了,因此現在蘇城之中,散修愈發的多了起來,且是群情激憤,那仙亂大劫,只怕絕難消餌了。”
姬老祖嘆道:“仙族弟子的人數雖少,卻怎是散修可敵,昊天九方散修,著實是不知死活了。”
令清禪道:“姬兄,你有所不知,蘇璇樞既大動干戈,散修明知絕了上進之階,那是死路一條了,那是亂也是死,不亂亦是死,自然是要拼死一搏了,且人群聚集到一處,那必然是身不由已,就算想退避自保,亦是不能。”
原承天暗暗點頭,姬老祖與令清禪雖同為仙族老祖,但天一神宮隱忍萬年,方有今日成果,最知散修的心思,姬氏卻在昊天仙族中多年,怎知散修的痛楚。
他問道:“既是仙亂難免,卻不知這仙亂會從何時起,又會是怎樣的亂法?”
令清禪道:“如今蘇城之中仙族弟子云集,且蘇城又是蘇氏的地盤,城中不知設了多少機關,散修也知道是亂不得的,但一旦仙會結束,諸族各回本方時,那仙亂必起了。”
原承天道:“這麼說來,散修之士是要在半途截殺仙族弟子了。”
令清禪道:“正是。”
原承天心中明白,散修若是動用逐個擊破之法,以散修之數之眾,仙族弟子就算實力強橫,也必定會有傷損,那散修就算是以一百個拼一個,也是消耗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