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黏黏纏纏又不想得罪孤又不想冒一點險。”鐵慈笑,“你特麼的是把孤當備胎麼?”
齊慕曉沒聽懂鐵慈最後一句,但也感受到了危險,這讓他有點失措,他印象裡的皇太女,非同一般的寬容慈和大度,是彷彿如何做她都能一笑了之的寬廣,這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可以想退婚就退婚,可以退婚後表明為難就不介意,可以想回來就回來。
但現在,顯然不是。
他有點慌,終於收了自己的習慣性粘纏勁兒,低聲而快速地道:“殿下,我不是……嗯,我是後悔了……不,不是的,當初本就不是我要退婚的……那現在……現在您沒有婚約,我也沒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還能……”
鐵慈:“不能。”
齊慕曉:“……為什麼?”
“因為我有男人了。”鐵慈比他語氣還溫柔,“比你高,比你強壯,比你美貌,比你出身高貴,甚至比你器大活好。”
花樹的顫動終於停止了,四面有種心滿意足的寧靜氣氛。
齊慕曉依舊聽不懂最後一句話,鐵慈的語氣太正經溫柔以至於他想不到這是一句虎狼之詞,但依舊能感覺到不是一句好話。他難堪地抓緊了鐵慈衣袖,語氣裡那種瑟縮之意卻慢慢淡去,越發堅定起來,“您騙我,您如果真有愛侶,陛下早就給您賜婚了,只要還沒賜婚,就說明成不了或者是假的……”
鐵慈笑容淡了淡。
她覺得,不耐煩了。
她垂下眼看看自己被捏皺的袖子,道:“齊卿,給你提一個醒兒。不管你多麼梨花帶雨,而孤多麼強大偉岸,但實際上,你都是男人,而孤是女人。”
齊慕曉不明白她的意思,愣愣地看著她。
鐵慈看了赤雪一眼。
赤雪會意。
忽然退後一步,大聲慘叫。
“救命啊,來人啊,有人非禮皇太女啊!”
叫聲剛剛傳出,剛才還寂寂無人的四面八方,忽然就湧出無數人來。
都大喊著護駕往長廊上衝。
齊慕曉死也沒想到鐵慈能幹出這種事,嚇得慌忙鬆手,他的躲在一邊的護衛冒死衝了出來,悶頭把他一背,主僕慌不擇路逃竄。
只是剛跑幾步,莫名跌了一跤。
齊慕曉滾出好遠。
他狼狽地爬起來,那護衛倒忠心耿耿,急忙爬起又把他背到背上繼續逃。
然後又是一跤。
再爬,再跌。
短短一截迴廊,跌了三次,平均三步一跌,主僕倆灰頭土臉,滾成一堆。
不過還挺堅毅的,屢奔屢跌,跌而又奔。
直到勇敢地消失在長廊盡頭。
所以就說嘛,哪有真柔弱的人,不過是嚐到了甜頭,習慣把柔弱當成武器了。
畢竟人們總愛無條件同情弱勢一方。
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你看他跑得快不快。
鐵慈始終沒動,抱胸看著前前男媳婦兒跑遠。
想來以後這位再也不敢近她三尺之地了。
張家的護衛們衝過來,卻沒看見非禮的人,只看見皇太女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毫無被非禮的狼狽。
事實上護衛們此時想起傳說中皇太女的武力,也開始懷疑那聲呼救的真實性。
孔武有力卻又慘遭非禮的皇太女,不動聲色地對長廊下花叢一指,“登徒子在那裡!”
護衛們立即跳入花叢。
無數把大刀向登徒子砍去。
黑影一閃,躥出花叢,在長廊裡風一般一閃就不見了。
鐵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跑遠。
呵呵一聲,準備回宮,不防長廊那頭忽然湧來一群女子。
都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