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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慕容小主

邊開門的機關留了下來。

從鐵慈這個方向整個牆面無聲推開,月光下,慕容翊睡得甚是……不安詳。

鐵慈就沒看見過這麼差的睡相,被子一大半都在地上,枕頭滾在角落,慕容翊整個人幾乎橫在床上,上半身什麼也沒蓋,下半身一床被子絞在雙腿之間。

乍一看,還以為是什麼後現代雕塑造型。

鐵慈看了糟心。

尤其他那夾被子的抵死纏綿姿勢更叫人無語,她想假裝賢惠給他蓋好被子都做不到。

而且這天也不熱啊,他為什麼脫光上衣睡覺?

是要展示他光潔肌膚寬闊肩膀精緻鎖骨八塊腹肌和人魚線嗎?

她一點都不稀罕看呢。

一刻鐘後,鐵慈才發現窗戶開著,夜半江上風涼,她過去把窗戶關上。

然後在地下東一處西一處尋找慕容翊的外袍。

她在床角尋到一隻靴子,在花架下尋到另一隻。

在水盆裡看見臭襪子。

在油燈上看見腰帶。

在慕容翊身下看見被壓得皺巴巴的深衣。

一無所獲他的外袍。

最後仰天長嘆,才在屋頂看見他的袍子,掛在那十分華麗據說是舶來品的珊瑚形狀的貝殼水晶燈上。

鐵慈歎為觀止。

她脫了鞋,輕手輕腳避開慕容翊橫七豎八的手腳,站在床上去夠那件騷紫色外袍,腦海中跑馬般地飛過這樣一幕場景。

華麗宮室,新任王夫往她那張拔步床上一躺,兩腳一蹬,一隻靴子飛進藻井,一隻靴子飛入承塵,外袍甩上寶座,深衣掛在金鉤,腰帶一甩勾住了她的腰,媚眼如絲:“大王來啊——”

鐵慈激靈靈打個戰。

闊怕。

她拿著外袍,屏住呼吸,就著窗外的微光,在衣襟細細尋找。

心中有疑惑未解,聽池卿博的口氣,那什麼合歡蝶的痕跡不是新鮮的,慕容翊的衣服幾乎天天換,有專人洗滌,什麼樣的東西能在袍子上留幾天呢?

說起來慕容翊自從和她在一起,儉省多了,據慕四說他以前出門,衣服都不穿第二次的。

如果如今依舊那般豪奢,那什麼痕跡都看不到了。

話又說回來,慕容翊看似散漫實則極其謹慎,又有什麼人能在他身上下合歡蝶呢?

找了一遍沒找著,鐵慈又再次重新找,對著窗戶的光線變動角度,忽然目光一凝。

沒等她細看,腳踝忽然一緊,雙腿被人抱住,底下有人幽幽道:“來了不上床,上床不睡覺,我等了這許久,你卻在那抱著我的袍嗅來嗅去,不知道真人更加活色生香嗎?”

鐵慈順腳踢了踢他,道:“還以為你能裝到底呢。”

慕容翊很是不滿地手指一彈彈在她膝彎,鐵慈腿一軟向下栽倒,正給慕容翊抱個滿懷。

他嫌棄地扔開自己的袍子,摟緊了鐵慈,在她耳邊低笑道:“今日既然自投羅網,便莫想逃了!”

鐵慈輸人不輸陣,呵呵一笑道:“慕容卿,侍寢!”

慕容翊歡天喜地:“得嘞!”

鐵慈微笑。

這世上奇葩真多,王夫不做,非要做太監。

慕容翊才不在乎是做王夫還是做假太監,只要能把鐵慈壓在身下他就快活,雙手一摟將她按倒,一雙大長腿靈活地絞纏上來,他在鐵慈耳邊輕輕的笑,唇齒間熱氣拂動她髮絲,微微的癢淡淡的男人香,鐵慈的身子軟了軟,眼波也蕩了蕩,慕容翊立即察覺到了,非常快樂的靠在她肩膀上,手指輕輕巧巧已經解開了她的扣子,眨眼間解了三個。

那動作行雲流水,簡直叫鐵慈懷疑要麼他當頭牌的時候練過,要麼他曾經拿哪家的頭牌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