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差點再一次掉下去。
我的親姥姥,又是一隻紅眼九龍蟲。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的冤家路窄呢。
狹路相逢勇者勝。
不過我只能遺憾的承認落湯的貞子PK一隻腫眼泡子的蟲子是毫無勝算的。
九龍蟲瞪著它的兩隻複眼,撲閃著翅膀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的與我對視。
我怎麼看都覺得眼前的九龍蟲就是之前逃跑的那一隻蟲老大。
在我面前的有兩條路可以選。
要麼自覺點,再一次跳進井水裡自我了斷。
要麼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九龍蟲,消滅眼前的這隻敵人。
進或者退,這是個問題。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在我牙齒的顫抖中流失。
不知道心理默數到第幾個三秒,我突然先發制蟲地從井水中嘩啦地掄起胳膊,向空中的九龍蟲奮力一抓。
九龍蟲像是早有準備,不急不慢地微微偏離軌道,輕巧地就避開我的魔爪。
它也不憤怒反擊,只是撲閃著翅膀飛到我的另一側,頭也不回地一頭撞到對面井壁上。
然後……然後就神奇地消失在井壁中了。
消失了?!
我不可思議地伸出手去撫摸對面的井壁。上面沒有任何裂縫或者機關什麼的,九龍蟲或許會穿牆?
我心裡犯嘀咕,剛才在井水裡,它不停的在我身邊得瑟,好不容易把我折騰到水面上,這會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在牆壁中。
難道它的意思是想說,嘿,姑娘。跟上我撞牆的腳步,希望就在對面。
別逗悶子了。
怎麼說我也算是滅了它後代的半個劊子手。它不把我當眾喝血剔骨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幫我。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走到命運的盡頭,我猶如井底之蛙般,在冰涼刺骨的井水中泡湯,四肢麻木地習慣性發抖,也不知道哪個喪盡天良的,這麼想致我於死地,還用大石頭把井口封住,只有一束微弱的光投射進水井中。
忽然一陣“九兒九兒”的急促叫聲從隔壁的井壁中傳來,喚回我喪失掉的大半意識。
我豎起每個毛孔,耳朵緊貼著井壁,那熟悉含糊不清的蟲鳴就在對面的井壁中響起。
他姥姥的,這裡果然是有秘道的。
這讓我想起當初穿越的時候,紅家老宅的地下密室,也是有一道牆,被我發現上面有一條裂紋。
可是眼前的井壁,牆磚堆砌嚴密,我懷疑螞蟻都鑽不過去,更何況我這隻泡腫了的貞子。
我跟瞎子無異,只能單手順著紅皮藤,一塊磚一塊磚慢慢摸索著敲打著,希望能找出隔層出來。
當我的手伸進水中,摸到水下正數第三排第二個青磚的時候,心中咯噔一下。
這個是……
我用食指順著上面刻劃的紋路一點點勾畫,當最後一筆回到原點的時候,心中也有了大概的樣子。
這塊青磚上刻畫的居然是紅家那個神秘的圖騰——無瞳孔的圓目。
它怎麼會出現在古井裡!!
本來上次在洞穴中匆匆一瞥的圖騰已經讓我覺得萬分蹊蹺了,這會在這等生命攸關的時刻,它又一次出現了。
難道說,井壁對面或者古滎村與紅家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麼想來,也不難解釋。
千歲是紅家的老祖宗,他出現在古滎村肯定會留下紅家的圖騰。
可是,顯然這個圖騰如上次在洞穴中發現的一樣,比千歲出現的時間要早很多。
也就是說,圖騰本身並不是千歲留下的。
但有一點可以證明,它一定與紅家有著莫大的關係。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