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守株待兔,最後一個抽。
「你們看,從上面往罐子裡看,連罐底都一清二楚。」
「也要有人這樣看啊,可是都沒有哦。」
負責做籤的真理亞潑覺一盆冷水。其實根本沒必往裡頭瞧,仔細觀察就知道是哪一種籤,畢竟筷子插上樹果後的直立方式不同。
覺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在火堆邊,我們將拖上岸的獨木舟推下水。
「上船前先不要盯著營火。」瞬說。
「為什麼?」
「老師教過吧?搭獨木舟夜遊的鐵則就是上船前要讓眼睛適應黑暗,否則好一陣子什麼都看不見。」
瞬先搭上白鰱Ⅳ號並伸手拉我,我心跳加快,登時忘記航行在漆黑河面的恐懼。
獨木舟緩緩駛向黑暗世界。
在視線不佳的地方立刻使用咒力難免不安,我們一開始用槳划船。習慣黑暗後,眼前還是近乎伸手不見五指,只見河面倒映滿空星斗。河道宛如無止境的小路,兩支槳翻攪的水聲令人心曠神怡。
「好像在作夢。」我恍惚地低喃。「不知道前進速度多快。」
「手放到水裡就知道了。」
瞬在我身後說。停下槳的我輕觸漆黑的水面,水流迅速劃過指尖。前面遠處傳來笑聲,是真理亞。不知是夜裡萬籟俱寂,或迴音在水面盪漾,笑聲聽起來遠比白天清脆。
此時瞬也停了手,槳收回舟上。
「怎麼了?」
「划水就會有水波……」
我回頭望見瞬凝視著河川,更遠處的覺還顧著營火。我們順流而下,沒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