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羽陪在迦羅炎夜身邊,與他一起仰望星空,心情也不由十分雀躍。回頭見迦羅炎夜正舒展著眉目,遠望天空,心底忽
然浮現出淡淡的喜悅和滿足之感。
他悄悄拉住迦羅炎夜的手,輕聲問:「冷不冷?」
迦羅炎夜只隨意在錦袍外披了一件長衣,站在廊下並不感覺寒冷,聞言對他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
樓清羽靠緊他,緊緊握住他的手,微笑道:「但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迦羅炎夜漆黑的雙眸中綻放出一抹亮光,猶如這絢爛璀璨的夜光,用力回握住他的手。
二人不待焰火結束,便回到臥室。
南部的冬天很少下雪,但濕寒的天氣有時比北方更冷。屋子裡生了地龍,溫暖之極。
樓清羽問:「累嗎?」
迦羅炎夜道:「還行。」
司錦端著熱水進來,樓清羽接過來,道:「今天大年夜,你早點下去休息,這裡我來。」
司錦收下王妃的紅包,笑著退下。
樓清羽擰好洗面巾,轉頭要給炎夜擦臉,卻看見他已經歪在床邊睡著了。
樓清羽愣了愣。本來還想和他親熱親熱,但看了他這樣子,只好無奈地嘆口氣,過去幫他脫下衣服,蓋好被子,然後自己
也收拾好上了床。
躺在床上,樓清羽心裡猶在起伏不定,翻來覆去睡不著。轉身看看身旁睡得沉沉的人,忍不住輕喃道:「炎夜,你為什麼
這麼想要這個孩子?」
沒有人回答他。樓清羽把手伸進迦羅炎夜的被裡,摸到他的小腹上。那裡已經圓潤溫厚起來,硬硬的、脹脹的。
那是他們的孩子沉睡的地方。
樓清羽心裡湧起一股激動,卻伴隨著莫名的不安。他側了側身,抱住迦羅炎夜,緩緩睡了過去。
過了正月,很快就到春天了。皇城裡傳來喜訊,皇上新納的段貴妃有喜,舉國同慶。
迦羅炎夜聽到這個訊息,冷冷笑了一下:「這下他可安心了。」
樓清羽其實也安心了。這樣一來,那個什麼大齊國迦羅氏此脈樓氏所出的讖言,也就不攻而破了。
而遠在萬裡之外,一個明媚嬌艷的人躺在白色的虎皮軟榻上,聽到京城傳來的訊息,狠狠攥緊手中的白玉羊脂杯。
幕簾後的暗衛繼續稟報導:「聽說南邊的那位,家裡的也有喜了。」
「什麼!」那人臉色一變,白玉杯狠狠摔了出去,在地上裂得粉碎。
「主子,我們怎麼做?」
那人沒有說話。
有個高大的身影從後面的暗門緩緩踱了進來,從後面抱住軟榻上的人。「別著急。南邊那個起了戒心,不好應付,我派人
慢慢去查。至於京裡的……」
懷裡那明媚的美人忽然嬌嬌一笑,回身摟住男人健壯的脖頸,低低道:「京裡……我去。」
炎夜身上漸漸重了。過了春節天氣轉暖,南方本來也比北方氣候溫暖,衣服添得少了,身形就有些掩不住了。
「這次肚子好像比上次大。」迦羅炎夜坐在桌邊,摸著肚子自言自語。
樓清羽道:「這個孩子肯定健康。你這麼用心的養胎,寶寶自然長得快。」
「你說,孩子咱們給他起個什麼名字好?」
「是男是女還不知道,這麼早想名字做什麼。」
其實孩子的名字樓清羽早已想好,在第一個寶寶的時候就想好了,只是沒有用上。樓清羽想到這裡,不由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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