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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嗯。&ot;過了許久,那斜臥在軟榻上的人才極輕的應了一聲。

車裡的氣息令人窒息的沈悶。樓清羽望著那面無表情、憔悴蒼白的面容半晌,才開口道:&ot;可要讓他們準備什麼?&ot;

迦羅炎夜極緩的睜開眼,眸中閃著莫名的光芒:&ot;準備什麼。皇上有旨,讓我們不得耽誤,三十天內必須到遙西屬地報到,難道還有閒工夫和那些地方官吏勾搭拉攏嗎。再說,&ot;他慢慢沈下視線,黝黑的眸子落在自己腹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笑:&ot;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ot;

樓清羽在長袖下握緊雙拳,語氣卻十分平緩:&ot;我已讓秀清配好了藥,等我們到了遙西屬地,留或不留,你做主。&ot;

迦羅炎夜抬頭,見樓清羽面色如常,似乎剛才說的話再正常不過。迦羅炎夜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閉上,假寐起來,不再說話。

馬車進了德州府,對那些官吏視而不見,也不去官方接待的府園,只先遣派了人去包下了城裡最大的客棧。

馬車直接駛進後院,迦羅炎夜和樓清羽先後下了車,進了上房。迦羅炎夜眉色疲憊,在床邊坐下,道:&ot;身上乏了,讓他們備水,我要沐浴。&ot;

樓清羽頓了頓,道:&ot;好,我去安排。&ot;

迦羅炎夜外表並沒什麼太大的變化,春寒露重,身著又厚,看不出什麼。可是脫去衣衫,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便一覽無遺。

樓清羽不由直直望著那裡,直到迦羅炎夜抬頭看著他。樓清羽的目光與他在空中相碰,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東西隔在其中。

樓清羽避轉開了視線。迦羅炎夜目光裡的冷銳和漠然,讓他覺得,這個孩子好像是他給他的罪。

門外都是侍衛,將上房守護的滴水不落。屋裡只有清羽和炎夜兩個人。自從知道那件事後,迦羅炎夜再不讓任何人伺候,一切都由樓清羽來。

迦羅炎夜泡進浴桶裡,溫熱的浴水將他包圍,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疲憊。

水的浮力減輕了身上的沉重,小腹忽然蠕動了一下,猛地脹開,肚皮凸了起來,然後又慢慢收了回去。

迦羅炎夜不由將手放進水裡,按在腹上。他知道那是孩子在裡面動作,似乎微微挪了個身。

這種感覺很奇妙。迦羅炎夜有些出神。這個孩子很少動,沈秀清說胎兒在四個月時就會有胎動了,可他當時卻完全沒有感受到,直到最近才有了些微的動作。而且除了嚴重的嗜睡、疲憊和微微的噁心之外,他幾乎沒有什麼明顯的妊娠症狀。

迦羅炎夜的心情很矛盾。他從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暗雙體質,此事如果讓別人知道將會動搖他的根基,何況現在這個時候更是雪上加霜。

他知道這個孩子不能留,可是皇命在身,他已被逐離京城,必須在一個月內到達自己的封地。孩子已經五個多月,如果強行落胎再加上一路奔波露宿,只怕自己性命堪憂,因此不得已聽從了沈秀清的意見,儘快趕回封地,安頓下來後再想辦法處置這個孩子。可是那時胎兒更大,只怕更加難以落下了。

難道真的要生下來?

迦羅炎夜想起剛才樓清羽望著自己小腹時那複雜莫名的神色。他想要這個孩子,他知道。記得新婚不久他們就曾說起過這個話題,當時樓清羽雖然沒有表示,可是他知道他是想要屬於自己的子嗣的,只是這個權力被他剝奪了。可是此時此刻誰又能想到,為他孕育子嗣的人竟然是自己。

迦羅炎夜心中煩亂,從浴桶裡站了起來,可是由於用力過猛,眼前竟一陣發黑。

&ot;小心!&ot;幸虧樓清羽一直在旁留意著他,連忙上前將他扶住。&ot;怎麼樣?哪裡難受?&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