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眼睛也不亮亮的。」
孩子有時候對大人的情緒非常敏感,尤其童兒又天性聰穎。皇宮這樣一個壓抑深重的地方,與他從前的生活大相逕庭,反
讓他觀察的更加仔細敏銳。
樓清羽微笑道:「這裡是皇宮,和咱們以前生活的地方不一樣。這裡規矩很多,不能隨便大笑。爹爹沒有不開心,爹爹只
要和童兒在一起就非常開心了。」
童兒張張嘴,正想說話,忽然外面來報:「皇上駕到!」
迦羅炎夜一身皇袍,精神抖擻地大步進來。
樓清羽帶著童兒起身相迎。
「臣妾參見皇上。」
童兒小小的身子也跟著要跪下,「兒臣參見父皇。」
他剛跪了一半,便被迦羅炎夜伸手抱起來。
「愛妃和皇兒免禮。」說著一揮手,讓宮人們都下去。
「父皇,為什麼每次童兒和爹爹看見你都要跪啊?」
迦羅炎夜呵呵笑道:「不必每次都跪。以後沒有外人在,童兒就不必跪了。」看了看垂手站在一旁的樓清羽,補充道:「你
爹爹也一樣。」
「那還是要跪。」童兒不滿地皺皺小眉毛,道:「而且他們都站在屋子裡面,沒有外人。」
迦羅炎夜和樓清羽都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童兒不明白何謂「外人」的意思,以為站在屋裡的都是「內人」,不由笑了起
來。
「好了好了,不跪就不跪。以後除了正式場合,童兒都不必跪了。」童兒是他身上掉下來的肉,看著這麼幼小的身子在自
己面前跪拜,迦羅炎夜也是心疼的。
童兒道:「爹爹也不跪。」
這個……
迦羅炎夜看了樓清羽一眼。
樓清羽道:「好了,盡纏著你父皇說這些。給你父皇看看你練的字。」
童兒到底是小孩子,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拿起自己的字帖給迦羅炎夜看,得到了一通誇獎,美得小臉直放光。
迦羅炎夜畢竟是他的親生母父,即使沒有柔軟的體香,沒有美麗的面容,童兒仍然喜歡他。這種血緣之親無論隔得再久,
都無法抹滅。
樓清羽坐在桌前,看著那父子二人在一起說笑玩耍的樣子,心裡感慨。
當初沒有帶童兒離開齊國,看來是對了。
第二十章
晚上迦羅炎夜在飛翼宮用完晚膳,並沒有離開。
前幾天因為寵幸樓貴妃而免了早朝,後又同浴,迦羅炎夜不想打破後宮的平衡,所以這幾天都沒有再留宿,昨夜揭了崔淑
妃的牌子。
其實他對這些女人實在提不起興趣,平素很少寵幸後宮,一個月也沒兩次。雖然後宮多有怨言,可迦羅炎夜一向我行我素,
積威甚重,再說他剛剛登基沒兩年,以勵精圖治、整頓朝堂為藉口,也無人敢強他。
不過現在樓清羽回來了,那晚又……迦羅炎夜也是個正常男人,自然有自己的生理慾望。忍耐了幾天,待身體好了,今晚
便特意過來,打著童兒的名號,聊得晚了,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
「咳咳……」他咳了兩聲,有些不自然地在內殿裡踱了兩圈,瞄了樓清羽一眼。
樓清羽泰然自若地坐在桌邊,慢慢翻看著手裡的書卷,聽見他的咳嗽,平靜地道:「皇上累了嗎?那就先休息吧。」
迦羅炎夜頓了頓,道:「朕是累了。」說著喚來宮人服侍洗漱,準備就寢,卻見樓清羽仍然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心下不悅,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