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子都由他提供,工地上有地痞流氓搗亂,也是虎哥出面解決,時間久了,虎哥**到了門道,自己也成立了建築隊,求聶總給了一些小工程,慢慢的也就發起來了。
但凡大開發遇到什麼不方便出手的疑難雜症,都是虎哥充當急先鋒,有聶總做後盾,虎哥下起手來特別的狠,不管什麼樣的刺頭都能擺平,此外聶總家裡有什麼大事小情,虎哥也很熱心的幫忙,雙方合作相當愉快。
時至今日,虎哥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開按摩房的小地痞了,手底下也有上百號兄弟,十幾輛泥頭車,大大小小的房產若干處,虎哥也變成了虎爺,但是他心裡明白,沒有聶總,沒有大開發,自己絕對沒有今天的成就。
上個月聶總過生日的時候,虎爺喝的大醉,扯開衣服把**口拍的通紅,向聶總表忠心:“聶總,我的好大哥,有啥事你只管開口,我這條命都是你的,誰敢和你作對,我就殺誰!”
當時聶總只是笑笑說:“虎子喝多了,送他回去吧。”其中心裡還是很得意的,大開發有這樣一頭敢打敢拼的猛虎在,確實少了很多煩心事。
……
動遷辦公室的作用相當有限,幾天功夫下來,沒有說動一戶人家,工作人員嘴皮子都磨破了,還是無濟於事。
高土坡的居民很團結,本來大家就都是晨光廠和紅旗廠的職工,兩個單位距離那麼近,又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能說上話,這回更是因為**的事情走到了一起,退休的,下崗的大叔大嬸們閒著沒啥事,就都聚在居委會,每天商量對策。
居委會陳主任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原來在紅旗廠婦聯工作,回來託關係到居委會上班,是個很熱心的大姐,她家就在高土坡,還蓋了兩層小樓呢,本來指望房子**能賠等同面積的住房,也好給兒子結婚用,現在看來是沒戲了,陳主任組織能力很強,在她的帶領下,大家統一了意見,不給到五千一平米的賠償款絕不搬家。
“姊妹們,聽我說,咱們人多力量大,就是不搬,他們也沒轍。”陳主任慷慨激昂的說著,口沫橫飛,忽然居委會門口出現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戴著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站在那裡不說話。
陳主任趕緊停下演說,走過去問道:“兒子你怎麼來了,今天不用上班麼?”
來人正是陳主任的兒子,也是他們家的驕傲,省城名牌大學畢業,今年才考的公務員,分進了市財政局工作,前途一片光明啊。
兒子將母親拉到一旁,低聲說了幾句,陳主任的神情就有些慌亂,回來對大家說:“我家裡有點事,先走了。”說著便離開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第二天一早,一輛藍色躍進卡車停在了陳主任家門口,車身上塗著幾個醒目的大字:搬家公司。
穿著迷彩服的工人們如同繁忙的螞蟻一般,把陳主任家的大小東西抬出來往車廂裡堆,很多零零碎碎的小東西來不及收拾就用包袱皮裹著,叮叮咚咚的響,看得出這次搬家很是匆忙。
出來買早點晨練的鄰居們發現陳主任要搬家,趕緊圍上去問她:“陳主任,你咋說搬就搬了呢?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麼,你帶著我們一起抵制**。”
陳主任支支吾吾,眼神閃爍,大家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卡車將陳主任一家連人帶東西統統拉走,人去樓空。
陳主任走的是那樣急,屋裡的窗簾吊扇空調都沒來得及搬走,鄰居們茫然的走進空屋,心裡都空落落的,最堅定的陳主任都搬走了,誰還領著大家幹啊。
“找老劉去。”有人提議道。
“對,找老劉去,咱們這就他本事最大了。”馬上有人附和道。
他們口中的老劉就是劉子光的老爸,晨光機械廠下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