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明知很爛,她也只能將就。
“散步是嗎?”完全不相信的挑起眉,雙手環胸的喬熾情斜倚在門框上,然後一點也不好心的戳破她的謊言。
“我怎麼不知道臺北政府規定去散步得在冰箱裡搜出一堆東西帶著,去餵食流浪狗嗎?”三言兩語便戳破惜孃的謊言,甚至還狠毒地將瞿焰月比做流浪狗。
她就是搞不懂自己這個好友在想些什麼,她知道她不想做一個食言而肥的人,所以由著她去瞿焰月的家裡當管家。
可是才不到兩天的時間,她便蒼白著一張死人臉給她昏倒在她們的屋處,任她怎麼詰問,就是問不出她在瞿焰月那裡受到怎樣的對待,所以她只能憑著她腿上那一道見血的傷痕,還有她虛弱的身體斷定她在那裡得到非人的對待。
但既然那個男人這麼爛,她又為什麼還巴巴的想要跑去,昨天病才剛剛好些,今天她就忙不迭的打算提著大包小包的食物去餵食。
所以她打定主意,除非問出個所以然來,否則她可不打算放人。
行動的挫敗讓惜娘垮下雙肩,宛若龍鍾老人似的回過身來,雙眸散發著求饒的光芒。“熾情,我只是想實現諾言罷了!”
“為了諾言,你可以連命都不要了?”揚高的語調充份的顯示出喬熾情對這個藉口的不屑。
什麼諾言嘛!那充其量不過是兩個同樣受到病魔侵擾的女孩在聊天時的話題罷了,也只有惜娘這個蠢女人才會當真。
如果說這個諾言裡的男主角是一個平凡人,她或許還不會這樣反對,可是偏偏這個男主角是一個這樣唯我獨尊的男人,她能不反對嗎?
更何況惜孃的身子不同一般人,受不得刺激,要是一個不注意那要人命的氣喘揚了起來,她的一條小命就嗚呼哀哉了!
再說,她還有一對狼心狗肺的叔叔和嬸嬸正躲在暗處,伺機的想要奪她的小命,好永絕後患。
這林林總總的原因加起來,她能不反對她的恣意妄為嗎?
“可是,我只是去替他煮點吃的罷了!”嘟起嘴,惜娘一點兒也不覺得事情有她說的那麼嚴重。
她只是想要為瞿焰月盡一份力,即使只是微不足道的三餐,她就是莫名的想要為他做點事。
以前巧兒總是說他很寂寞、很孤獨,她很怕如果她走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會愛他了。
那個時候她只是聽著,但卻不怎麼放在心上,畢竟他與她離得那麼遠,可是自從那天見過他一面之後,她突然懂得巧兒的憂心,因為從他黑如深海的眸中,她真的看到了那種孤獨的滄桑。
所以漸漸的,承諾變成了使命,那種想要幫助他的念頭終於在今天清晨戰勝了自己對他的恐懼,也之所以,她現在會狼狽的提著一大包的食物,接受喬熾情不認同的質詢。
“你以為他真的會欠人幫他煮飯嗎?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黑幫教父,並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小可憐。”
知道惜孃的心是柔軟的,可是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同情心可以氾濫成這樣,竟會可憐、同情一個高高在上的黑幫教父的孤獨。
對她來說,高處本就不勝寒,既然那個男人想要高高在上,那麼孤獨就誓必成為他所要付出的代價。
“但不管怎麼說,我就是想要為他做點事嘛!”知道自己向來在口舌上總說不過伶牙利齒的喬熾情,惜娘索性使出“賴”字訣。
她的固執,終於讓喬熾情察覺些許的不對勁,靈動的杏眼微閃,她一語不發的直盯著惜娘瞧。
“熾情,你幹麼這麼看我?”被人盯得渾身發毛,惜娘脫口問道。
“不要告訴我,你人是回來了,卻不小心將心給落在那裡了?”
喬熾情的心中漾起一抹很不好的預感,這小妮子該不會愛上那個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