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了,哪還指望有人罩我!”
“你這是富人心態作祟。”秦關道,“這世道人心不古不假,但知恩圖報者也大有人在。”
“我還用你來教訓!”陳子昂一抬手將秦關掀翻在地板上,指了他的鼻子笑問,“我對你有恩吧,說!你以後打算怎麼報答我?”
“一生做你的小弟,為嘉信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秦關眨巴著眼信誓旦旦。
“看來你還有點良心。”陳子昂拉起秦關。
於是主從二人在地板上促膝而坐,也忘了各自心裡還有要緊事,開始深一句淺一句的暢談。後又覺喝茶不便,便又把屁股挪到茶几邊倚著茶几腿坐了。
倆人自認識以來,雖說工作中幾達心有靈犀,卻從未正兒八經深談過一次。眼下趕巧都來了興致,便免不了推心置腹。於是你一盅我一盅一邊喝茶,一邊熱聊,一時頗為忘情。。。。。。
最後,茶淡了,興頭未淡。秦關於懇談中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卻也沒忘自己小弟的身份,於是想大哥心裡之所想,及時把話題扯到楓庭華府即將落戶到季玉名下的房子上,“這jīng裝房空蕩蕩的,你看要不要添點傢俱?”
“你不說我倒忘了!”陳子昂一拍大腿。剛想說你看著辦吧,一見秦關今天又和往常一樣穿得大紅大紫,聯想到他裝修得中藥鋪似的家,心裡甚是懷疑這小子的審美情趣,便絮絮叨叨開始交代傢俱什麼顏sè什麼款式,電器什麼品牌什麼容量,廚具什麼組合什麼材質。。。。。。甚至連垃圾筒大小也沒忘細細說來。
秦關先是點頭連連一一牢記,後因陳子昂說得實在太細太多,便掏出筆記本運筆如飛。主從二人就這樣坐在地板上,一個想想說說,一個記記停停,配合相當默契。其情形頗似資深娛記在採訪相熟的影視大腕。
最後,陳子昂總算說完了,端起茶盞舒心地呡了起來。秦關歇了筆,感到手有些痠麻,就不停地甩著右臂。陳子昂瞅在眼裡不覺好笑,“過了吧?也就記了兩三頁紙,手有那麼酸嗎?”
“現在誰還用筆!”秦關想起什麼,湊近陳子昂低聲問,“要不要買幾對燭臺?”
陳子昂一口茶差點噴出,“什麼燭臺?”
“以後,若和季玉來個燭光晚宴,沒有燭臺怎麼行!”秦關吃吃猛笑。
“看來你遠比我有信心。”陳子昂甜絲絲笑道,“人家願不願意住進去還不知道呢。。。。。。”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不叩自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孟皓然。推門見陳子昂和秦關席地推杯把盞,便笑著嚷嚷起來:“我一上午在山上累個半死,你倆躲在清涼的屋裡倒是逍遙。”說著走近茶几,茶盞亦不用,端起紫砂壺潑剌剌便是一通猛灌。
陳子昂見他滿臉通紅且一身酒氣,就笑道:“你該不會是躲到山上喝酒去了吧?”
孟皓然一抹嘴,“你不知道我們今天——”剛yù講玉皇山的重大發現,見秦關在側,忙改了口,“喝了多少酒。”
此時不宜久留!秦關何等聰明,站起來笑道:“你們聊,我先走了。”陳子昂目送他走到門口,忽然想起燭臺的事,高聲道,“那燭臺你看著辦好了!”
“什麼燭臺?”秦關剛帶上門,孟皓然就忍不住好奇。
陳子昂暫時不想將這事告訴他,便笑道,“你不做夢都盼著和陳邊邊洞房花燭夜嗎,所以我打算到時送你幾對燭臺。”
“兄弟結婚,出手如此寒磣,是不是太摳了?”孟皓然嘿嘿道。陳子昂含笑盯住他,“若是黃金打造的呢?”
孟皓然喜得眉開眼笑,“那我就先謝謝你了。”接著又道,“可得多訂幾副。”
陳子昂罵他貪得無厭,孟皓然大呼冤枉,“你自己到時不要用嗎?還有,你若送我而不送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