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知道她們會傳出去。孟皓然振振有辭:害一個人也由信任開始萬一傳出去到時追究起來你我且不論就連她倆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陳子昂覺得孟浩然說得頗為在理,一時低頭無語。茶几上便是“天字一號的”裝修效果圖。適才等孟皓然時,他閒極無聊,剛好拿著翻了看。此際望著裡面懸於室頂的柳條,眼神突然發亮:“我想到最好的道歉方式了!”
“快說我聽聽!”孟皓然喜出望外,忙探過身去。陳子昂戳了圖中的柳條一字一頓:“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孟皓然目瞪口呆。他沒料到陳子昂竟會想出如此老朽的致歉方式,愣了半天方道,“是不是有點過了?”
“唯其如此,方能表達我們的誠摯歉意。”陳子昂神情果決,語氣堅定。
孟皓然忐忑,“肉袒負荊,就怕把她倆笑死。”
“笑死好,一笑泯恩仇!”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你懂什麼!”陳子昂肅顏道,“這叫戰術上重視。”
孟皓然心有不願,一時卻又想不出再好的辦法,便道:“這會兒上哪去找荊棘。”
“無需找,樓道的公共衛生間就有竹掃把。”陳子昂道,“我們拿來拆了它。”
孟皓然忿然大嚷:“太髒了,我不背!”
“洗洗更乾淨。”陳子昂想起一句廣告詞,朗朗笑道。
“要不,我們到路旁折一把灌木條來?”孟皓然退而求其次。
“虧你還整天在電視裡說教。”陳子昂有心捉弄孟皓然,笑責道,“不知道愛護越城的一草一木得從你我做起嗎?”
孟皓然聞言慚然而起,“那我去洗掃把。”
“這還差不多。”陳子昂瞅著孟皓然的背影忍不住竊笑了一通,旋即從沙發上一彈而起。也懶得開燈,輕車熟路摸進工程部,很快拿了一把修枝剪和一卷膠帶回來。
沒多久,孟皓然扛了溼漉漉的竹掃把進來。陳子昂不管三七二十一,喀嚓喀嚓剪了掃把的竹枝,一正一反錯著用膠帶捆成蓬鬆的“啞鈴”,隨即又麻利扭了幾圈膠帶權作繩子,繩子束了“啞鈴”的腰空出兩端,算是大功告成。便命孟皓然脫了T恤。
孟皓然一見致歉道具無比粗糙,起先不肯脫。無奈陳子昂巧舌如簧,說什麼粗糙方顯喜劇效果,陳邊邊見了定會開懷大笑,一笑便怨氣全消云云,他這方脫了。
陳子昂替孟皓然將“啞鈴”束在背上,令他轉了兩圈,實不堪其滑稽無比的樣子,不禁笑翻在沙發上。
子昂都笑成這樣,邊邊見了還不知要笑成什麼樣子!孟皓然心下歡喜,對陳子昂道:“要不,我再做個單膝跪地的姿勢,你看看效果如何?”
陳子昂慌忙拱手止住他,“千萬別,我還不想笑死。”
“那我去了。”孟皓然說罷便解束在背上的“啞鈴”。
“你幹嘛解了?”陳子昂忙問。
“芒刺在背,怎麼開車!再說,扮成這樣,又怎麼出門!”孟皓然自覺好笑,嘿嘿道,“到了她們住處再捆也不遲!”
“你怎麼知道陳邊邊呆在住處?”陳子昂笑問。
“她只要生氣便足不出戶。”孟皓然自信滿滿,得意道,“再說即便出戶也要回來,我何不來個守株待兔!”
陳子昂這方想起,鬧了半天,自己竟對季玉到底住在哪裡一無所知,忙立起身來:“那我陪你一起去。”
“誰陪誰還不知道呢!”孟皓然拎著“啞鈴”哼哼著便要出門,卻見陳子昂兩手空空跟了自己,便道,“你不是也要負荊請罪嗎,幹嘛不帶上那截?”說完指指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