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福略一沉吟,道:“這個,容我想想,你先退出廳去。”
勁裝少女不敢再辯,帶著巨犬追風,轉身出廳。
但聞先前的聲音說道:“這位姑娘,可是老管家常提的梅花姑娘麼?”
藍福應道:“不錯,她已認在老夫的膝下,適才對黃爺無禮,還望你老多多擔得。”
原來,擊傷巨犬“追風”的人,竟是太湖漁臾黃九洲。
黃九洲緩緩說道:“老管家肯把她收作義女,這丫頭定有過人能耐了?”
藍福笑道:“她雖是苗女,但卻有一半漢人血統,人還聰明,難得是天賦訓獸能耐,就是老主人,也對她有幾分喜愛,在此莊院,已居數年,我又常住鎮江,少了管教,養成野性,日後倒得對她多加訓教才成。”
兩人一面談話,一面行近木桌,拉開兩張木椅坐下。
黃九洲道:“不知者不罪,她既不識老夫,自也難怪。”
藍福道:“黃爺不見怪,我就心安了。”
黃九洲輕輕咳了一聲,道:“老管家,天義老弟,幾時築建了這座莊院?”
藍福對黃九州,似有著特別的敬重,當下答道:“十幾年了。”
黃九洲道:“但天義老弟卻從未對我提過。”
藍福笑道:“黃爺是老主人唯一的知己,說說無妨,這座莊院,乃是老主人訓養信鴿和猛獸之處,故而從未和人談過。”
黃九洲一皺眉頭,道:“信鴿用作傳訊,但訓養猛獸卻是為了何故?”
藍福笑道:“黃爺不要小看這莊院中營養的猛獸。其中大都是選得異種幼小馴養而成,別說普通的江湖武師不如它們,就是武林高手,碰上了也很頭疼,老主人對那些猛獸,為重視,常常到此檢視。”
黃九洲啊了一聲,道:“有這等事,老管家可否無人說的詳盡一些?”
藍福沉吟了一陣,道:“黃爺這一問,老奴倒識一下有著說起之感,待老主人趕到之後,黃爺不妨自己去見。”
江曉峰暗道:兇猛之獸,不過虎獅之類,藍福說的如此慎重,不知是些什麼怪獸?
黃九洲輕輕咳了一聲,道:“藍福兄,天義老弟此番要老我等雲集於此,不知有何用意?”
藍福怔了一怔,道:“這個老主人沒有對你說過麼?”
黃九洲道:“沒有,天義老弟沒有對我談過這件等情。”
藍福似是甚感意外,沉吟了良久,道:“黃爺知道,老主人這番行動,完全是為了自保,他一生之中,不知為武林同道做了多少件好事,行俠仗義,濟困扶危,但武林中黑,白兩道都不能鑑諒予他。”
黃九洲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不過,也應該適而止。”
藍福道:“老主人作何打算,老奴也知道不多。”
黃九洲道:“天義老弟一向把你視作心腹,我想,他該和你商量一下。”
藍福道:“老主人倒是對在下提過,只是不夠詳盡而已。”
黃龍洲道:“老管家能否就你所知,告訴老夫?”
藍福說話,似是極為小心,每一句話,都經過一番沉思,才緩緩說道:“大約是這樣吧!老主人準備以實力,和黑、白兩道上幾位首腦人物談判,一舉問,解決那金頂丹書和天魔令的事。”
黃九洲道:“就在這座莊院之中麼?”
藍福道:“大概是吧!詳細的情形,老奴也不太清楚,黃爺乃是我家老主人一向最為敬重的人,見著老主人時,何妨一問。”
黃九洲緩緩站起身子,道:“老管家,你家老主人盛名得來不易,數十年的使名,不能毀於一旦,一個人,活上百歲,也是難免一死,重要的是,要留下千秋萬世的美名……”
藍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