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話聲甫落,只見在首一座石門大開,緩步走出一個身著皮袍的白髮白髯老人。
江曉峰心中暗道:“這老人很會保重啊!這樣熱天,意身著皮衣。”
目光微抬,只見他臉色紅潤,依然有如童子,雙目中神光懾人,一望即知,是一位身具精深內功的人物。
公孫成站起身子,一抱拳,道:“晚輩公孫成,見過張老前輩。”
王修、江曉峰等緊隨著站起身子,抱拳作禮。
松溪老人一拱手,道:“諸位請坐下。”
自己也在一張松木椅上坐了下來。
王修輕輕咳了一聲,道:“三十年前晚輩有幸得拜仙顏,但不知老前輩是否還記得晚輩王修?”
松溪老人笑道:“你號稱神運算元的是麼?”
王修道:“不敢當,那是江湖朋友們的抬愛。”
松溪老人目光轉到江曉峰的臉上,道:“這位小兄弟,大名怎麼稱呼?”
江曉峰道:“晚輩江曉峰。”
常明接道:“小耍飯的常明。”
呼延嘯道:“老奴江嘯。”
松溪老人微一沉吟道:“藍天義執意胡鬧,不知目下江湖上的情形如何了?”
公孫成道:“託天之福,目下江湖上還是個陰霸未雨之周,藍天義在這一年中,一直未開始大舉發動。”
松溪老人凝目沉思一陣,道:“這中間定然是別有內情了。”
王修道:“老前輩高見,但目下牽制那藍天義的原因,已然消失,江湖大變在即。但幸得老前輩禪關屆滿,看來,這一代武林同道,福澤深厚,不該受此磨難。”
松溪老人道:“唉!藍天義如若熟讀了金頂丹書和天魔令。縱然我和掘荊雙雙出山,也未必能夠是他之敵,果很累累,豈是無因……”
王修接道:“老前輩語含玄機,似乎是說藍天義為害江湖一事,播因子數十年前了?”
松溪老人點點頭,目光轉註在公孫成的身上,道:“我所以要提前請你們到此。一則想了然一下江湖近況,再者就是告訴你們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了。”
仰臉思索了一陣,道:“世人都知道藍天義的俠名,但知道藍天義的出身生性的人,確實是少之又少了。”“王修和公孫成,在武林中向以博聞多知稱譽,但此事兩人卻是全無所悉,想互望了一眼,茫然不知所對。
松溪老人道:“藍天義確然在江湖之上;作了不少為民除害,行使仗義的事,但那並非是出幹他的本性。”
公孫成道:“他行快數十年,獲譽之高,江湖上一時無兩,想不到六十大壽之後,竟然易善為惡,要在江湖上造一番殘酷的殺劫,不錯把數十年建立起來的俠譽,全部盡付流水,這一點實叫在下想不明白。”
松溪老人道:“這就和他的出身生性有關了。”
王修道:“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藍天義縱然是出身卑微,但他在武林中的輝煌成就,也該滿足了,為何會臨老變節,不怕自毀聲譽?”
松溪老人略一沉思,道:“藍天義出身子盜匪世家,其生父閻坤,匪號藍鬍子,五十年前在江湖道上,是一位極具惡名的獨行大盜,但他的母親,卻是一位書香世家的宦門之女,閻坤夜人官府,見其貌美,施展迷香,挾其外出,迫其成親,生下了藍天義,那閻夫人熟讀典籍,極富心機,對閻坤威迫成親一事一直耿耿於懷,但她自知手無縛雞之力,閻坤又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閻夫人雖有報復之心,卻無報復之力,那閻坤又是粗魯之夫,不解溫柔,把夫人抱囚於一座懸崖絕峰之頂,以防她逃走,而且動輒打罵,這就使那藍夫人心中積怨更深,極思報復,苦於沒有機會而已,但數年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