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風,大約還不會把你引人藍府中去。你大約初展江湖不久吧?”。
江曉峰道:“是的,在下初入江湖,不足半年。”
方秀梅道:“你這是無妄之災,藍天義決沒有把你算計在內,但那玉燕子的如花容貌,卻誘得你自投羅網,唉!玫瑰多刺,美色誤人,小兄弟,可怕呀!可怕。這番咱們如果不是遇上薛二孃,你這條小命,丟的有多冤枉啊!”
她閱歷豐富,一席話連勸帶嘲,只說的江曉峰雙額髮燒。
江曉峰輕輕咳了一聲,道:“姑娘,在下,在下。”
他覺都山頭有千言萬語,擔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在下了半天,在下不出個所以然來。
方秀梅輕輕一笑,接道:“小兄弟,你在江湖上行走不久,大約還不知道我的名聲不好,江湖上送我一個笑語追魂的綽號。”
江曉峰心頭微凜,道:“但姑娘在藍府大廳中表現出的千雲的豪氣,足可以愧殺鬚眉,在下心中就敬佩萬分。”
方秀梅道:“咱們還有一月時光相處,地窖幽暗,孤男寡女,你如肯認我做一個大姊姊,以後,也好相處一起。”
江曉峰心中暗道:她對我有過救命之恩,自是不便拒絕,而且此情此景中,也只有認個姊弟身份,才能坦然相處。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大姊姊不恥下交,小弟卻之不恭了。”
方秀梅輕輕嘆息了一聲,緩緩說道:“很難得,不是這番患難與共,這一生大約也無法認你這位兄弟了…”
聲音突轉嚴肅,接道:“姊姊我十八歲藝成離師闖蕩江湖,只因嫉惡如仇,對壞人下手惡毒一些,又最愛揭人的虛偽面目,因此,為甚多武林同道所不諒解,但大姊姊可是指日為誓,十餘年江湖生活,並沒有沾汙我清白之身。”
江曉峰心想答她之言,但卻又想不出適當的措詞,只好唯唯諾諾,含糊以應。
方秀梅道:“兄弟,金蟬步乃武林奇技,絕傳了數十年後,又被你帶人,但又正巧的趕上了這武林大變,好男兒衛道除魔此正其時,姊姊我願盡棉薄,助你一臂之力。”
這幾句話有如金鐵擲地,鏗鏘有聲。
江曉峰亦聽得肅然起敬,道:“兄弟但力能及,無不全力以赴。”
方秀梅道:“那很好,唉!姊姊我限於天賦師承。成就有限,十年奔走,一事無成,兄弟你挾絕技入江湖,有如初升旭日,但願能一清武林妖氛,為武林締造一段清白日子……”
語聲一頓,接道:“不過,道高魔高,宵小手段防不勝防,藍天義半世俠名,人人欣敬,在姊姊我心目中,也一直認為他是武林中最值得欽敬的任務,誰知,他陰謀深藏,一手遮盡了天下英雄的耳目,如非我親身經歷他下毒對付武林高手一事,就算別人告訴我,我也不會相信啊!”
江曉峰想道藍天義的手段,確是惡毒,輕輕一嘆,道:“但不知藍姑娘是否與父同謀。”
方秀梅嗤的一笑,道:“兄弟,告訴我,那位藍姑娘對你如何?”江曉峰只覺臉上一熱,緩緩說道:“那位藍姑娘對小弟,對小弟……”
方秀梅接道:“講實話給我聽,這地窖之中,只有咱們兩人,而且還要有一段很長的日子相處,我和那位藍姑娘曾有過兩次懇談,對她知之較深,兄弟若據實告訴我,也許我可以提供你一點可貴的意見。”
江曉峰道:“此時此情,小弟還有什麼欺騙呢?不過,小弟和藍姑娘的事,實是乏善可陳。”
方秀梅到:“我這一生中,雖沒有鬚眉知己,但我卻混在男人群中長大,冷眼看人生,自信比你的見識多些,而且,這番患難,使姊姊高攀,認了你這個兄弟,不管你對姊姊的看法如何,但姊姊卻很當真的把你當坐個弟弟看待……”
忽然長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