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聽到動靜，忙跑了進來。

“小姐！”

小姑娘見秦如冰額頭上都是汗，忙拿了帕子，邊擦邊嘀咕。

“好端端地怎麼做噩夢了？”

秦如冰沒有說話。

她知道，那個夢格外真實。

“好了，你去睡吧。”

打發走竹香，秦如冰抬起左手腕，看向那個玉鐲。

摸了半天，轉了好幾圈，也沒看出有什麼機關。

只好暫時作罷。

早上起床後，秦如冰聽到外面有些動靜，好像來了好幾個人。

竹香走進來稟報：“小姐，管家劉伯帶了幾個丫鬟過來，以前都是在大夫人院子裡伺候的。”

秦如冰其實喜歡清靜，但畢竟是母親的心意。

“你問問誰會梳頭，叫她進屋伺候。其他的都放在外面，劉伯看著安排就行。”

竹香出去不大會兒，領了一個小丫鬟進來。

“見過大小姐！”

小姑娘嗓音清脆，模樣俊俏，乖巧地行禮。

“你叫什麼名字？”

“請大小姐賜名。”

秦如冰想了想，“以後就叫菊花吧。”

菊花歡喜地福身謝過，開始給秦如冰梳頭。

“我好久沒回帝都了，最近帝都有啥大事嗎？”

菊花一愣，“大事？奴婢此前連大夫人院子都很少出，能知道什麼大事呀？”

“就是好多人都在議論的事。你想，如果連你都聽說了，自然是大事了。”

秦如冰循循善誘。

“燕王 ，大家最近都在議論燕王！”

真上道，就想聽這個。

“說說看。”

菊花小嘴叭叭的，把從幾個小姐妹那，以及後廚李嬸、車伕柱子那聽到的有關燕王的事，一股腦兒的倒了出來。

東帝耗費三年，新修建了太子府。

上個月，坊間就傳出東帝要宣佈立太子了。

板上釘釘的，太子就是深得東帝喜愛、皇后生的燕王。

燕王十五歲就參軍，保家衛國，戰功卓著，從無敗績，被東帝百姓譽為戰神。

戰神燕王每次凱旋歸來，百姓們都會聚到永慶路上，夾道歡迎。

永定路是南北向的主幹道，從北門通到東帝住的長秋宮。

燕王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

身後是氣勢如虹的鐵甲軍，威風凜凜。

秦如冰腦補這些畫面的時候，都不禁感到震撼。

菊花用了大量篇幅描述的重點卻是萬人迷燕王迷倒帝都無數少女的盛況。

“李嬸說她三年前趕上過一次。”

“就在永慶路兩邊，好多好多年輕的姑娘，呼喊著燕王，鮮花，手絹，香囊，跟下雨似地拋向燕王。”

“那燕王是什麼態度？”

“燕王……好像不感興趣。據說從不近女色。”

這倒是跟秦如冰之前瞭解的情況一致。

“燕王今年又打了大勝仗，卻沒有當上太子。”

菊花語氣很是惋惜。

“聽說是受了重傷。今年回來都沒有搞儀式。”

“後來大皇子當上了太子。”

“啊？大皇子已經當上太子了？”

“那燕王呢？”

“不知道了。”

這兩天訊息閉塞，秦如冰沒想到大皇子這麼快就當上太子了。

立儲的吉日雖然早就定好了，但以東帝對燕王的寵愛，不會輕易更換儲君人選。

除非，燕王傷的不輕，甚至危在旦夕。

秦如冰不禁有點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