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雷文先生說,“真太不幸了。”
“我自己仍然很難相信所發生的一切。”
諾埃拉發現,這位來訪者皺起眉頭,再仔細觀察一下,她發現他不象在門口時想的那麼年輕。
她猜想他大約三十五歲了,雖然他身材高而細長,但相貌並不英俊。這時他臉上流露出一種不悅的表情。
過了一會,因為按捺不住好奇心理,她說:“你說你是諾埃拉的親戚?”
“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我叫雷文,”這位紳土說,“我是羅紋斯黛爾的表兄。”
“諾埃莉曾一直等待她父親的回信。”
“那已不可能了——他死了。”
“啊!”她告訴我,當她和她媽媽在威尼斯時,她曾給他寫過一封信,但她從未想過她父親沒回信是因為已不在人世了。“
“沒有回信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他那時病很嚴重,只是在他死後他兒子從國外回來時,她的信才被開啟。”
“我真希望諾埃莉會明白這一切。”諾埃拉心裡想。
“唉,現在太晚了。”雷文先生不帶一點同情說著,“我的歐洲之行全白費了。”
在諾埃拉聽來他的聲調中恨大於悲傷。她只得輕聲地說:“真遺憾,但我想如果諾埃莉還活著,她一定會很高興見到她父親那邊的親戚的。”
“但這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了。”紳士說。
諾埃拉感到迷惑不解,好象他覺得他必須做些解釋,就說:“諾埃拉的死對我本人來說也是一個不幸的災難。”
“這是為什麼?”諾埃拉問。
“她的哥哥,現在是伯爵了,派我來找她,並且答應我,如果我找到她,會對我有很大好處。他希望她能回到他身旁住在一起。”
“但願她能知道。”諾埃拉遺憾地說。
因為好奇,她問:“伯爵長的什麼樣?卡羅蘭姨媽從未說過。”
“卡羅蘭姨媽?”雷文先生問道,“你是說你是她們家的親戚?”
“不是雷文家的。”諾埃拉回答,“但諾埃莉的母親,也就是伯爵夫人,是我媽媽的表妹,也是最要好的朋友。”
她看到雷文先生很感興趣,就繼續說:“達西·佛爾伯上尉死後,卡羅蘭姨媽就和諾埃莉回到英國和我們住在一起,她們很窮,如果那時伯爵能幫助他妹妹就好了。”
“那正是他想做的事,”雷文先生說,“他並且答應如果我能找列他妹妹,也會幫我的忙的。”
“看上去你並不需要幫忙呀!”諾埃拉不加思索地說。
雷文先生笑了。他說:“外表可能是虛假的,我告訴你,我非常需要錢。”接著改變聲調說,“我想這是我的疏忽,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諾埃拉笑起來:“知道後也許你會很奇怪,我也叫諾埃拉。當我母親和卡羅蘭姨媽知道她們的孩子要在聖誕節期間出生時,她們約定給該子起同一個名字,如果男孩叫諾爾,如是女孩就叫諾埃拉。”
“那不是會引起混亂嗎?”謝文先生說。
“是的,如果我們一直在一起就麻煩了,”諾埃拉點點頭,“但事實上直到去年我才第一次見到諾埃莉,並且很奇怪我倆長得象極了。”
“當然!”雷文先生說,好象他已意料到這一點,“她的頭髮和你的一樣顏色!”
諾埃拉微笑著解釋說:“我母親常說那是由於我們的祖上的瑞典血統的遺傳,並且這個家族總是常常有這樣的事發生。”
她發覺雷文先生以一種探尋審視的眼光注視著她,這使她感到很不自在。然後他從緊身的外衣口袋中模出一個小皮夾,開啟後拿出一張小照片。
他把照片遞給她,諾埃拉看見是諾埃莉的照片,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