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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的丈夫在紐瑪克特的賽馬會上遇見了那個男人,達西·佛爾伯上尉是一個英俊時髦的浪子,他每到一處就會甩下一大串心兒破碎的痴情女子。然而他非常有魅力,以至於在社交場上不論男女都很喜歡他和樂意與他接近。
他出身上流社會,但卻是個賭徒。只要一提起他的名寧,他那些正統的親戚們就會嗤之以鼻。
但他卻絲毫不在乎,仍然過著浪蕩的生活。因為他是個運動健將,所以賽馬會收了他當會員、連聖·詹姆斯那兒最為嚴格的俱樂部也不排斥他。
對女人來說,他嫻於辭令,風度迷人,所以卡羅蘭在約克郡孤獨地生活了兩年之後愛上他是毫不為奇的。奇怪的是他也一條心都放在卡羅蘭身上了。
“對我,並且我相信對所有人來說,最恢駭的是當她和達西·佛爾伯上尉出走時竟把她的女兒諾埃拉帶走了。”沃克菲爾德夫人低聲說。
“真的,媽媽?大家真覺得很震驚嗎?”諾埃拉驚叫起來。
“當然是這樣,”她母親回答道,“伯爵當時很氣,氣得要死。”
“後來又發生什麼事呢?”諾埃拉問。
“卡羅蘭寫信告訴我他們即將出國。首先去巴黎,然後到佛爾伯上尉能夠繼續賭博的歐洲許多國家。”
“為什麼伯爵不和她離婚呢?”諾埃拉問。
“每個人都預料他會這樣做,”她母親答著,“但他非常高傲,他不願到國會上院提出訴訟,那樣這個醜聞就會張揚開了。”
“後來又怎麼樣了呢?”
“此後卡羅蘭下落不明,幾年間杳無音信。”沃克菲爾德夫人的聲調使諾埃拉明白她當時是多麼惦念她。她繼續說:“後來,有一年聖誕節她寫信給我,告訴我她女兒非常漂亮,還非常想知道是否象你。”
“當然,那是一定的。”諾埃拉興奮地說。到後來她才意識到這一點。
當時她只聽她的母親解釋下去說,她的表妹卡羅蘭放棄了她的貴族稱號,而自稱佛爾伯夫人。
“她希望,”沃克菲爾德夫人說,“在國外所遇到她的人都不知道和她在一起的實際上不是她的丈夫。”
“那麼卡羅蘭留下的兒子後來怎樣了?”諾埃拉問。 “當然,她把他留給他的父親,他是爵號的繼承人,”
沃克菲爾德夫人嘆了一口氣說,“我常常惦記,沒有母親他會不會感到孤獨和憂鬱。”
這一切簡直就象一本吸引人的小說,只是情節太複雜了。
諾埃拉當時並沒有在意,直到一年前出人意料地佛爾伯夫人和她的女兒突然光臨她家。
那是一個傍晚,諾埃拉正和她母親坐在客廳裡的壁爐前。
她們正在考慮怎樣把一件裙子改得時髦一點,突然前門傳來敲門聲。
“我挺納悶,這會是誰呢?”沃克菲爾德夫人說。
“我去開門,媽媽,”諾埃拉答道,“奶媽正忙著在廚房準備晚餐。” 她迅速地離開小客廳,穿過狹窄的門廊,開了前門。
使她大吃一驚,門口停著一輛馬車。站在門口的是一位太太,身上裹的很嚴實,大概是覺得很冷,身旁站著一個少女。
她驚訝地看了她們好一會,才聽那位太太說:“你一定是諾埃拉吧?” 這時沃克菲爾德夫人已來到門廳,驚喜的叫了起來:“卡羅蘭!真是你嗎?”
“正是我,我是來投奔你的!”
兩位太太擁抱,而這時諾埃拉卻驚奇地注視著與她同名的姑娘。
毫無疑問,她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這位諾埃拉,她母親叫她諾埃莉,有與她相同的淡色的頭髮、暗藍的眼睛,連那微笑也出奇的象她。
“我們是雙胞姐妹吧。”諾埃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