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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聲音沸騰般傳了上來,而這喧鬧成了蒼白的背景在他的背後如過往的歲月,一點點離他越來越遠……

該死的……紫默……我他孃的一定會把你抓回來!!

☆、02(回憶)

毒谷。清晨。

豆大的雨腳打得紙窗啪啪直響,閃動的燭光將昏暗的竹室照的有些發黃,突然,煙雨迷霧之中傳來幾聲馬的嘶鳴,如同拼命撕扯的吶喊,夾著震耳的雷聲,讓椅後站著的年約二十的小廝江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該死的鬼天氣!”張展夾著雙眉,深邃如豹的眼望著急切的雨,露出煩躁的神色,刀削的冷冽的側臉被煩躁繃得緊緊的,黝黑精瘦,散著讓人不敢大聲出氣的壓力。

“轟~”

雷鳴遮住了張展出口的額咒罵,馬的嘶鳴斷絃般在昏黃的谷中迴盪,頗添幾分詭異。張展又罵了幾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搭著雨簾的門前,欲衝出去。

“爺——”江樹不禁前邁了一步,在張展一躍而出之前,驚撥出口,那情致的臉上載滿了擔憂。

毒谷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三谷主雖然脾氣火爆,卻淋不得雨,否則根深在體內的毒只會讓他頭疼如裂。

“展”傍邊一直面無表情的大谷主普易放下手中的白瓷青邊茶杯,抿緊的唇角淡淡的擲出一個字來,不改以往的冷漠與傲然,垂下的髮絲遮住了毫無溫度的眼角,卻更添冷色。

他看著門邊的人,眼中閃過若有若無的笑意。

張展氣吼一聲,帶著火藥的聲音動盪了整個屋子裡的氣息,這該死的鬼天氣一連下了幾天,毫無減弱的趨勢!想來還要在這屋裡悶上幾天了!

張展黑著臉聽著雨中的煩躁的馬鳴聲,心裡莫名升起一股怒氣:“見鬼!”他低咒著又坐回椅子上,拿了早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

普易望了眼窗外,煙眉隆起。

“大谷主……三谷主……不……不好了……”門前的雨簾被一個身著灰白色的小廝撞開來了,還未看清他的年齡,只見溼透的人剛奔進來就跪坐到了地上,急喘著氣,顯然慌忙一路跑過來的。

張展掃了地上狼狽的僕人,茶杯嗵的一聲放到桌子上,嚇的那地上的小廝微顫了下:“他孃的什麼鬼事!”

“爺,他是馬廝的管事。”江樹低了了頭輕輕說了句。

傍邊的普易挑了眉,順了眼,自顧自又喝了口茶,倒是連頭都沒抬。

“是是是……小的……是馬廝的管事……”地上的人瞄了眼黑著臉的人,微微抖了抖,抹了把額上不知是冷汗還是雨水,深吸口氣才接著道:“幾日陰雨,狂風不斷……那……烈風不知何故竟竟竟……掙斷韁繩直奔霧林而去”

那小廝一口氣說完,竟連頭都不敢再瞧谷主的臉色。

烈風,老谷主留下的烈馬,渾身赤紅如血,靈氣野性難馴,老谷主在世時竟多年也難馴服,留下遺言能降服之人,便可有資格坐這毒谷的二谷主之位。此馬雖無人可降,卻一直在馬廝養的好好地,不想……

“啪——”大掌在桌上印下一個掌印:“——要你們這群廢物!”

“谷主……您知道……那馬……它它……”小廝嚇的癱倒地上說話也有些難以成句,哆哆嗦嗦的抬起頭就見喝茶的大谷主朝他拜了手,連忙會過意來,如赦罪了般連爬著退了出去。

普易自知張展這幾天確實被悶壞了,看著暴跳如雷的他走到門邊又欲衝出去,也沒再開口,伸手攔了還要開口說話的江樹。

只聽張展謾罵了句,低低的吼:“不信老子降不了你!”從身一躍,沒入了大雨之中。

“爺——”望著消失在雨中的身影,江樹攥了攥手中的劍,總覺這雨有些詭異,而普易盯著急跳的雨腳,一雙平靜無波的眼也微微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