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來看著窗外霧濛濛的天一個人發呆。自從林雲清走後,他越來越能發呆,越來越習慣於發呆,他不再愛說話,不再喜歡玩,現在的他真的像是一個帝王,深深沉沉,叫人摸不透。
但其實非然,他深深沉沉,是因為他的歡愉早就跟著那天的八王而去,為了他的江山,離他而去。
他也時常坐在太子殿裡,叫宮人們滿滿地擺上一桌的烤雞,就這樣從早朝下了一直坐到晚上,他也看不見他驚喜地跑過來,拿起來狼吞虎嚥了。他的太子殿一切如舊,他不叫任何人動。
而他靈非的羊場也被他全數搬到平肖來,供給著他的飯店,他最鍾愛的那隻小羊如今也成功下了好幾窩的小羊,每天好吃好喝地慢慢長胖。他現在最喜歡去羊場,看著那麼多的白色慢慢變胖,然後生小羊,然後就擴建,然後又擴建。
你才走了四個月,卻好像是四年。
“啟稟王。”門外有人來報。“王后求見。”
“不見。”自從那次門如瑩勸他深究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門如瑩。他這個王后一天都沒有把心放在他身上過,除了護著她的門府,就是公然跟李尋在御花園摟摟抱抱,宮裡頭近來流言蜚語不斷,若不是他一氣之下打死了幾個好事之徒,這怕這醜事非要鬧到人盡皆知。
李尋現如今也沒有那個時候那般跟他親近,自從跟門如瑩在御花園闖下禍事之後就來請辭說是有要事要出去幾月,還請他好生照顧王后。雖然這一切都聽起來很彆扭。但是他黎元佩本來就不屬意王后的人選,這樣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是功德一件吧,再說他也真的沒有什麼可給李尋的。
而門如瑩來一定是為了門府,門太師家中大病不愈,御醫都去瞧了珍貴的藥材也都賜了下去,這一個多月來還是沒有什麼起效。
李尋走了,黎元佩馬上就覺得身邊的人手不夠,這麼多年他也只信他,還好臨走前把任白交代了進來,也不會讓他無人可用,但是畢竟還是不親近的人,用的不算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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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的話,今兒個的信件還沒有送來,若是送來了,奴才一定呈上。”
“這麼說……”黎元佩突然想起什麼來,怪不得他覺得用的不順手,是哪一個方面出了問題。“有關門剩�南�ⅲ�丫��瘴此屠戳耍俊�
“八王盯著極緊,信件著實不易。”
這話李尋倒是跟他說過,可惜政務繁忙他一直都忽略了,他還以為信件在路上,而今看來,這信件是被八王攔下沒有送進來。而林雲清也再沒透過別的渠道給他送信,眼看著還有一個多月就到了門蕭的刑期,他不說話,他到底是斬還是不斬?
難道是他遇到什麼事了?
晚上,林雲清點著蠟燭在練字,他在反覆地寫著自己的名字以便讓自己思路更清晰一些,要不要,能不能,或者是該不該,這些都是他要想的問題,這是個選擇題,他不知道正確答案,也或許根本就沒有正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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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林雲清看她進來,心知恐怕不擺平這個難纏的女人是不可能繼續想的,於是衝她淡淡笑著說。“你坐下來,怎麼了?哭的這樣難看。”
“是啊,奴婢是難看,奴婢是卑賤的奴才,自然比不得郡主金貴,郡主是金枝玉葉,奴婢什麼也不是……”東玲沒有坐也沒有動身,只是一味地在那邊哭。“你這個混賬,摸了人家不說還……如今就不認賬了!”
林雲清越聽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