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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麼拿與我看看,我打量打量你的繡工。”

姚遙紅了臉,將身上一個繡囊解了遞了過去,囁嚅道:“往日沒人指點,只跟著從前姐妹學了幾下,手藝著實差了些,師傅多擔待。”

成繡點點頭,沒再說話,只告辭出了苑子,道五日後再來。

姚遙一直恭送她出了二門,才輕呼了口氣轉身回了園子。吃得苦中苦,方得藝中藝。

☆、第 66 章

姚遙回了苑子;又去看了看自己的地瓜,那兩顆花已敗了,落了一地的碎瓣,枝葉倒還茂盛;想是那果實也應沒甚問題。這一過了霜降;便得收地瓜了;除了留種的;能吃了不過十來個;明年便能多栽點了。姚遙滿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土;哼著小曲回了屋子;繼續勾自己的繡樣去了。

正房;主臥。

程夫人斜倚著繁花錦緞軟忱;頭髮散披著,兩側太陽穴處貼著兩塊拇指頭大小的膏藥,陪嫁曾媽媽坐在床邊矮墩上,手拿一翠色鑲金玉碗,一邊勸著,一邊一勺勺喂著:“夫人氣性也太大了些,老爺大小也是個詹事府里正三品的詹事,夫人事事這般逆著老爺,也難免老爺這般惱怒。”

“屁,他有什麼可惱的,我不過就是讓他問問李侍郎家二姑娘的親事有沒有定下了。他倒好,一撇頭,連個反應都不給我,什麼意思?那不是他兒子?啊?只我一人急呀?”說罷,冷哼了一聲,接道:“他安的什麼心,我還不清楚,不過就是等著承宇有了好歹,再把他那大兒子接回程府,上下就這一個兒子了,他便真如了那臭女人的願了。我呸,除非我死了,否則,甭指望她能如願。”

“夫人。”曾媽媽略有些責怪地輕道:“這話可不能再說了,人都沒了,你還跟她較證什麼呀。”

“哼哼。”程夫人冷諷道:“就是人沒了,才住進心裡頭了。一把年紀了,還去做那種傷春悲秋的噁心事,也不怕讓人瞧見笑話了去?”

曾媽媽默了一下,嘆了口氣道:“夫人,當年那麼多家公子都跟曾府提了親,是夫人您偏偏選的這位。如今也過了快一輩子,怎麼就不能放下些芥蒂好好的過幾年安生日子?老奴自小就跟著夫人,瞧著夫人這樣子……”說罷,曾媽媽哽咽一聲,接道:“真是心疼的呀。”

程夫人神情恍惚了一下,自己當年在大理也算是名動一時,那時家世顯赫,再加上貌美如花,上門提親的公子雖比不上那過江之鯽,卻也差不太多了,怎麼就認為這個便就是那可以託付終生的良人了呢?她心裡一痛,想起那滿院桃花下面帶柔笑的束冠男子,卻原來那溫柔並不屬自己。

她面上一冷,哼了一聲道:“若非孃家出了那檔子事,我如何能委屈自己跟他過這一輩子,早就和離了了事,還容得那種女人壓在我頭上?”

唉,曾媽媽搖搖頭,當年也事有趕巧,程老爺剛遵了皇上口諭,安置了那位女子,便是後來程府的二太太,這頭夫人孃家大舅便出了那檔子事,罷官貶職的,夫人想鬧鬧都沒甚機會,如今,也是二三十年的過來了。夫人心裡那根刺卻越來越深,直長到肉裡了。唉,愛生怨,怨生恨吶。

曾媽媽不再勸了,只一下一下小心地喂著夫人。喝了小半碗,程夫人便將碗推開了,一臉嫌惡,哼道:“長年喝藥,也沒甚大用,你吩咐下去,明日起不用熬了,我倒要看看,這身子骨還能爛到哪去?”說罷,揉了揉胸口,呢喃道:“說那般多有什麼用,人死燈滅的,若承宇真有個萬一,我也沒法活下去了。這爭來爭去的,有什麼意思?”

曾媽媽聽了,鼻頭又是一酸,將手中碗放置床頭,輕聲道:“夫人可得好好活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