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忙趕上幾步,攜了秋嬸的手,笑侃道:“昨兒睡下的早,今兒醒了便睡不著了,便來尋秋嬸添亂。”
“你這丫頭。”秋嬸作勢輕拍了拍姚遙額角,笑道:“少爺讓你備食,你說你添亂,添得哪門子亂?亂講。”
“呵呵。”姚遙憨笑,回道:“也就秋嬸寬仁,待小茹又好,才不會覺得添亂,卻是縱得小茹愈發不知輕重了。”
“你呀。”秋嬸嗔道:“若非你手藝了得,我也不由著你。”說罷,還輕拍了拍她的手,小聲道:“你那日做的咕嚕肉,我吃著極好,哪日再做來?我上回在家裡做與你三叔吃了,味道卻總還差些,這回得細細地瞧著,再做與你三叔吃吃,他似是挺好這口味的。”
“這有何難的,今日咱便做得。”說罷,姚遙斜眼,壞笑接道:“是秋嬸喜歡的吧?卻拿三叔來做託詞。”
“你這臭丫頭。”秋嬸作勢欲敲姚遙,姚遙忙鬆了手向前急竄了兩步,回身嬌聲求道:“秋嬸饒了小茹,可再不敢了。”
“你呀,你呀。”秋嬸搖頭嘆息,卻是收了帳冊,打發了來人,隨後進了小廚房。
姚遙在小廚房四下裡瞧了瞧,想著朝食該備些什麼,卻是翻揀了半天也沒什麼頭緒,心裡煩亂未消,做什麼也沒心思。她坐到小凳上發了一會兒呆,秋嬸便進得屋內,笑問道:“讓我備些什麼?”
姚遙打點起精神,笑臉回道:“先弄只活雞,備點雞湯吧。”
秋嬸痛快地應了一聲,回身又出去了。
姚遙坐那又出了一會兒神,才起身拿來一塊裡脊肉,預備切咕嚕肉的材料和朝食用肉粥的材料。
刀要磨磨了,姚遙心下如此想著,手上慢慢地切著,卻一恍神浮出竹林中撫琴的表少爺,按肉的左手便一痛,姚遙定神瞧著切下一塊肉正汩汩冒血的食指,心內卻莫名覺得痛快了許多,姚遙未按傷口,只是由著它一直滴答著。血流得很快,一忽兒便在案板上聚了一小窪,姚遙看著,腦裡卻奇怪地冒出個念頭,若割了動脈,死亡或許只是一瞬吧。她甩了甩頭,拋掉這些紛亂的思緒,拇指按住傷口,舀水大致衝了一下,又將案板洗了洗,心裡便安靜了許多。坐在小板凳上等待秋嬸迴轉時,她心底突地冒出股勇氣來,既是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愛情?哼,我要為自己痛痛快快地活一次,不去縮頭藏尾,怕三怕四,用自己現代的女性魅力去征服一個古老封建地男人。
姚遙霎時便壯志凌雲,堅定了念想,人也變得輕鬆不少。總要努力一次,才不枉重活一世。
秋嬸一回小廚房,便看到姚遙傷了的手指,立時便叫道:“這是怎麼弄得?怎這般不小心?你真是,還當放心了的呢?卻弄出這麼一下子。”
“呵呵。”姚遙憨憨地笑著,心下有了決定,便不再那般糾結,瞧著什麼都帶著輕鬆了。她不在乎地回道:“不過就是個小口子,只要不沾水,兩天便無大礙了,秋嬸也忒大驚小怪了。”
秋嬸譴責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去翻找傷藥,回身細細給擦拭了,又灑上藥,慢慢包裹了,才輕聲道:“你也莫道我多言,這女子的手細膩滑潤,可瞧你的,哪有半分這般感覺?你呀,要愛惜自己,疼愛自己,養護自己,你現今這身份,已是少爺的太太了,便要拿架端勢,做出半個主子的樣來,哪有事事均自己動手的?”
姚遙傻呵呵的笑著,笑了一忽兒,才道:“秋嬸疼我,才說出這番話的,小茹記下了,以後定當注意。”
“你呀,就一張好嘴。”秋嬸嗔了她一句,將包好的手放開,輕道:“要做什麼,讓那兩個媽媽做,掌不了勺了,你說我來做。”
“哪裡便成了殘廢人了?不過一個小口子,這隻手還是能動得的。”姚遙笑著舉了舉自己的右手。
“你呀,剛說自己記得,又犯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