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寒聲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你。」
李瑜抓住他的手糾正他:「不、不許這樣叫!太羞恥了!」
以往時寒聲只會在床上這麼叫他,令他羞澀異常,情動不已。但平時也這麼叫,就太羞恥了。
除了私底下故意撩他的時候,李瑜現在也不叫他「小哥哥」了,而是跟著時爸爸時媽媽叫他「寒聲」。不然,在爸爸媽媽面前叫他「小哥哥」也太羞恥了。
時寒聲投降:「好,不叫了。」
李瑜鼓了鼓臉:「還有今天這個不算!我要躍龍門之後跟你求婚!」
「求婚應該我來——」時寒聲企圖說服他。
「我不!」李瑜十分執拗地堅守立場。
時寒聲哭笑不得:「那戒指先戴上好不好?情人節禮物!」
李瑜驕矜地抬起下巴,對他伸出手。時寒聲給他戴上戒指,親了一口他的無名指,「很好看。」
銀色的戒指,雕著數條首尾相接的小魚,魚眼處點著一顆顆極小的鑽,小巧而精緻,又不會過於扎眼。
李瑜笑起來,給時寒聲也帶上同款戒指,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唇,與他擁抱,手搭在他肩上,舉著手中仔細端詳那枚戒指。
視線落到窗外,李瑜拍拍時寒聲的肩,示意他看向窗外:「無人機怎麼辦?太扎眼了,會上新聞的。」
幾十架無人機出現在江邊也有幾分鐘了,還閃爍燈光擺出一條魚的造型,已經有不少人在拍影片了。
時寒聲笑著道:「吳羽安排好了。」
無人機是在江邊廣場起飛的,打著產品推廣秀的名義。他們這一棟雖然臨江,視野最好,但也離廣場有一段距離,不容易被聯想到一起。而且他們剛進門,燈都沒有開,就算這棟樓被拍進影片了,他們這一戶也是最不扎眼的。
時寒聲話音一落,無人機開始變換位置,進行著燈光表演。
李瑜走過去把窗簾拉上,留著一條縫,和時寒聲擠在窗邊看。
李瑜靠在時寒聲懷裡看了一會兒,突然拍了拍時寒聲的胳膊,「我也有禮物給你!」
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帶出來了,工作的時候放在化妝包裡,交給李萌保管。
李瑜從化妝包裡翻出禮物盒子,遞給時寒聲。
時寒聲接過盒子開啟,裡頭是一條項鍊,吊墜是一片頭部和中間為金色、外圍和尾部為紅色魚鱗。
時寒聲怔在那裡,握著盒子的手開始發抖。
李瑜把項鍊拿出來,圈著他的脖子給他戴上:「這是我背上最完整的一塊鱗片,送給你了,一定要貼身帶著。」
李瑜說著,撫了撫時寒聲胸口那魚鱗吊墜。
他沒說的是上面還有功德光加持,是他費了老大勁,集中了一部分到這枚鱗片上,再把它拔下來的。
它可以替時寒聲蓋住一部分死氣,眼睜睜看著時寒聲被誅邪天雷劈中的事,他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時寒聲抓著他的手,貼住胸前那片鱗片,另一隻手摸上他的臉,「怎麼……」時寒聲哽住喉,問:「疼不疼?」
魚鱗拔下來不會再生,就如李瑜身上被雷劫劈傷的溝壑,鱗片掉了就是掉了,只會留下缺口和傷痕,不會再長回去。
李瑜搖搖頭,「不疼,反正我的本體不好看,少一塊也沒什——」
李瑜話音一頓,眼睜睜看著時寒聲紅了眼睛,淚水沾濕了那纖長濃密的睫毛,墜了下來。
李瑜頃刻間慌了,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你唔——」
時寒聲攬住他,吻上他的唇,一滴淚濺了在李瑜臉上,觸感濕涼,卻又那麼炙熱。
李瑜圈上時寒聲的脖子,貼上去回應他的親吻。
一片魚鱗而已,沒有什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