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惠這邊沒管弘暉的小心思,先給他和四阿哥一人呈了一碗荷花粥然後又分別給兩人布起菜來。四阿哥看了看滿桌的花菜先是叫瀾惠坐下跟他們一起吃,然後才挨個的問了下這些菜是怎麼做的。瀾惠對這個很熟悉自然一一答了上來,不過她邊回答著四阿哥提的問題邊為弘暉夾著菜,有的菜只給弘暉夾了兩筷子罷了,像那個最漂亮的炸菊花和炸荷花由於是油炸的,所以只給弘暉弄了兩片花瓣吃而已。
四阿哥見自個福晉一心撲在寶貝兒子身上也就閉上了口,心裡琢磨著看來自己在福晉心中的地位排到第二了,竟然叫兒子趕了上去。於是四阿哥即使吃著充滿花香的菜餚可還是有些悶悶不樂了。
用膳後瀾惠親自送弘暉回了房間,叮囑他不可休息的太晚,又給他換了睡覺的衣裳這才回了房間。她回去的時候四阿哥正在椅子上乾坐著,瀾惠上前給四阿哥倒了杯茶,半晌才聽四阿哥問道:“那些奴才都見過了?”
“嗯,見過了。除了秦氏和吳氏妾身倒沒看出別的人來。爺看這兩人要怎麼辦好?”瀾惠坐在一邊說道。
“等揪個錯養起來吧剩下的福晉不用費心,爺這邊自有辦法。”四阿哥說道。
“嗯,那妾身就偷下懶吧”瀾惠笑道。
四阿哥皺眉說道:“咱們剛分府,福晉的事還有很多。怎麼淨想著偷懶?”
瀾惠這時候才發現四阿哥心情似乎不太好,雖然被他說了兩句心裡不舒服不過還是順從的說道:“是,妾身知錯了。妾身不會偷懶的。”
四阿哥看著瀾惠明明不高興卻還是面上順從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心情更加煩躁,他寧願瀾惠有什麼不滿都說出來,也比這樣似是委曲求全一般的好。不過四阿哥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所以沉默了好久後才起身說道:“福晉早些休息吧爺回書房了。”
瀾惠詫異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四阿哥,心想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半夜要回書房睡了?要知道四阿哥可是十天有七八天休息在瀾惠這的,剩下那幾天不是在李氏那就是去書房,不過每次四阿哥去那兩個地方時都不會晚上來瀾惠這了,更沒有半夜從這出去的事發生。
瀾惠詫異的樣子全部映入了四阿哥眼簾,四阿哥琢磨著福晉要是留爺的話那爺就給她個面子不走了。
可惜四阿哥白在這想了,瀾惠那邊雖然不知道四阿哥因為什麼要離開,不過還是習慣性的順從說道:“那爺早些休息,別忙的太晚了。妾身送送爺。”
說著還站起了身,瀾惠這個樣好懸沒給四阿哥氣過去,他深深的看了瀾惠一眼後拂袖而去了。邊走邊覺著瀾惠對他一點不留戀,竟然他說什麼是什麼,怎麼就不知道為自己的想法爭取下呢難道她不想爺歇在她屋裡?
四阿哥這邊正生著氣,一轉過迴廊偏還被一個奴婢撞了一下,這回可好,四阿哥胸口的悶氣總算有地方發了,他也沒看清撞他的是誰,直接一腳踢了過去。那奴婢被四阿哥一下窩心腳給直接踢到了牆上,然後才從牆上掉了下來。
瀾惠聽著外面‘嘭’的一聲,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忙走到門口望了過去。只見四阿哥帶著高無庸幾個人站在迴廊邊,而那邊牆角處還躺著一個奴婢。這人正大口大口往外吐血,眼看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瀾惠長這麼大哪看過這麼多血這麼慘的人啊,於是嚇得‘啊’的一聲尖叫起來。瀾惠的叫聲也把四阿哥喚醒了,他回頭看瀾惠穿著單薄的站在門口,雙手捂著自己的小嘴正滿臉驚恐的看過來。
四阿哥想想瀾惠一個女流之輩肯定是被嚇到了,不由心疼後悔不已。他也不管那奴婢,直接幾步走到瀾惠那摟過瀾惠的身子,輕拍著她的背說道:“福晉別怕,爺在這。”
瀾惠現在滿眼都被血紅色佔滿,半晌沒緩過氣來。四阿哥也沒管那邊只是拍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