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配不上啊!”初七板著一張臭臉,嫌惡地瞅著這朵貌若天仙的小桃花。
“你……”由於事出突然,綺影錯愕地瞠大水眸,舌頭像被咬掉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一不注意,你就由倚寒苑翻牆到這裡,手腳倒挺利落的嘛!”他的語氣酸溜溜的。
“初七,你怎麼會在韓睢的房裡?”良久,綺影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跟隨在爺的身邊多年,和爺情同手足,有共同的遠景和理想,不像某人只是露水姻緣、以色事人。”初七為了捍衛自己的地盤,在妒嫉心的作祟下,回了她一連串風馬牛不相關的話。
奇怪,她怎麼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醋酸味?難不成是她的嗅覺神經出錯,還是真的有人打翻了醋罈子?
“我告訴你,容貌吸引人的時間是短暫的,惟有心靈的交流才是維繫感情的不二法門,像你這種女人是不會了解的……”初七滔滔不絕的發表意見。
綺影掏掏有點發疼的耳朵,一臉的無奈,“你只要告訴我,韓睢上哪兒去了?”
初七趾高氣揚的挺起胸脯,傲然地道:“爺去辦正經事了,至於是什麼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也休想利用美色來套出我的話。”
“好吧!那我先回房了。”她才沒那種閒情逸致去理會一個發育不良又有戀兄情結的小毛頭咧!
“等一下,我送你回倚寒苑。”
“不用了!你繼續待在這兒替韓睢守門吧!”
“不行,我一定要送你回去,要是你埋伏在漱風苑外乘機偷襲爺、玷汙他的清白,那爺不是虧大了?”初七一臉的鄙夷。
“斷袖之癖!”綺影聞言,俏顏丕變,沒好氣的低吼。“我看韓睢該小心的人是你才對,小頭銳面、尖嘴猴腮、一肚子壞水!”
“水性楊花!明明是慕老王爺的遺孀,還不安分守己,爬牆爬到漱風苑來,傳出去鐵定羞死人!”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初七也不跟她客氣。
“神經病!”綺影旋身離去,她才不想把寶貴的睡眠時間浪費在一個不男不女的人身上!
她足尖一蹬,飛身越過屋舍,回到自己的院落。當她欲掩門休憩時,不速之客卻又馬上尾隨而至。
“你這是做什麼?”這個小變態還真的是陰魂不散耶!
“給你送份禮物。”初七馬上拿出一個裝滿豆子的碗盆給她。
“禮物?”
初七硬是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長夜漫漫,深閨寂寥,我怕你會捱不住寂寞又繼續爬牆,所以特地送來一盆紅豆和綠豆,讓它們排遣你的寂寞。”
“過分!”綺影心火驟起,美目凝聚著怒氣。
“這位大娘淫心狂熾,我看得再加一盆黃豆才行。”
初七又端了一盆黃豆給她,氣得綺影一腳踹翻碗盆,豆子灑了滿地。
“今兒個我不替韓睢教訓你這個小變態,我就不姓石!”綺影的怒氣全化成凌厲的掌風往初七的身上襲去。
“哼!水性楊花的遺孀老羞成怒了,今日本大爺就大發慈悲地教你‘禮義廉恥’這四個大字怎麼寫。”
只見兩人由地上纏鬥至屋頂,掌風所及之處淨是一片凌亂,嘈雜的打鬥聲引來了眾人的圍觀。
“發生什麼事了?”
“是不是有刺客?”
一票閒閒沒事做的人全都圍在一旁看著在屋頂上的精采打鬥,甚至還有人挑好最佳的觀戲方位,大搖大擺的坐在軟椅上嗑起爪子、品著香茗。
“小桃紅後孃準贏的嘛!”起蝶搖著手中的小團扇道。
“可憐的初七,大姐的桃花掌傷人於無形,掌風所及之處,輕則筋脈俱斷,重則四肢癱瘓,笨蛋才跟她對打。”印心開始同情那個小傻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