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秒。
運輸車隊,是被襲擊頻率最高的目標,不管是鬼子的轟炸機,還是步兵部隊,都最喜歡打這些戰鬥力不強但卻格外重要的隊伍。
掐斷了一支部隊的後勤補給,就相當於扼住了對方的喉嚨,所以歷來作戰,斷其後勤都是必備手段。
這些運輸隊的戰士,隨時都可能在襲擊下喪命,他們的每一次出發都可能會是生命中的最後一次。
因此,這些雖然沒有上戰場殺敵計程車兵,同樣是值得人們尊敬的英雄。
“我說隊長,咱們這次回了駐地,我要取出存在老孫頭那的兩塊銀元去把馬寡婦娶了,都三十多年了咱還不知道女人啥滋味呢。”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兵,在部隊中三十多的都算是年紀大的了,因為士兵普遍年齡在二十歲之下。
聽他這麼說,運輸隊長手指間夾著的旱菸猛地一亮,然後又暗了下來,他悶著頭又吸了一口,這才甕聲甕氣的說道,“行,不過你那兩塊不夠,我再借給你兩塊。”
“隊長,你真是好人啊,你要是女的,我非娶你不可。”三十多歲的老兵油子感激涕零,張開胳膊做了個擁抱的架勢,惹得周圍士兵都哈哈笑起來。
隊長把眼珠子一瞪,罵道,“你個癟犢子,那我開涮是不?”說完作勢要踢。
老兵油子嬉笑著朝後退去,他知道隊長只不過是跟他開玩笑,不會真踢得,正要開口繼續調笑他,結果就見隊長突然雙眼圓睜,然後眉心倏地出現了一個紅點,下一刻熾熱的液體就濺了他一臉。
血液特有的甜腥氣在他唇邊流淌著,老兵油子一把抓過自己的步槍,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想哭的衝動,“隊長,你個狗日的說話不算數,答應我的銀元還沒給呢。”
轟隆一聲,卡車前的一棵大樹被人放倒了,恰好擋住車隊前進的道路,而後方的另一棵樹木也被人放倒,將兩輛運輸卡車死死卡在了這片荒地上。
運輸隊的眾人也都是在戰場上滾了好幾次的人。自然跟那些沒見過血的菜鳥不同,所以他們立刻就反應過來,一聲吶喊後朝卡車下跳去。
隨著狙擊槍的響聲,車廂上扛著捷克式機槍的大個子機槍手應聲摔下了卡車,子彈打穿了他的胸膛。
周圍的山林中人影晃動,不斷有人朝車隊射擊著,但是車隊的人們想要還擊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找不到目標,只能乾瞪眼捱打。
夜魔之魂不緊不慢的射擊著,每次射擊,都會有運輸隊的戰士倒下,人數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反抗的力度也不斷被削弱著。
終於,鬼子的槍聲停了下來,停了片刻之後,一隊夜魔之魂的特工隊員從林子中走出來,開始逐個檢查地上的運輸隊士兵。
他們只要發現還沒死透的運輸隊士兵,就會用短刃刺穿他的胸膛或是眉心,動作乾淨利落,神情冷酷無比。
流川俊從林中走了出來,他朝夜魔之魂的特工隊員喝道,“換上他們的衣服,快。”
夜魔之魂的特工隊員脫下自己的特工隊服,穿上二十九軍的軍裝,搖身一變就變成了運輸隊計程車兵。
將那些死去的運輸隊士兵屍體拖到林內,挖了個大坑都埋了起來,這樣暫時就不會暴露他們的身份了。
等弄好這些之後,流川俊將夜魔之魂集合到了一起,他肅然說道,“這次咱們的行動名字叫惡魔鐮刀行動。”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次不但是營救山原老師的行動,也是一次對37師師部高階指揮官的刺殺行動,咱們要像惡魔的鐮刀一樣,給予這支支那部隊最沉重的一擊,讓他們為曾經的傷害付出代價。”
夜魔之魂隊員們都閉嘴傾聽著,他們對流川俊那是發自內心的佩服,心甘情願服從他的指揮。
流川俊看了看已經化妝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