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不能活。”
侍女說:“不過,若是魂魄不散,也許還有其他辦法。可是,人家都說,這女人是自己跳下去的,既然如此,應該也沒什麼遺願了吧。”
沒有遺願的人,也就沒有了眷戀的理由,魂魄在其死去之後,自然就會離開。
巫族的祭祀微微一笑,臉上的血淚彷彿綻放的妖冶之花。
“她當然有遺願,令人發笑的愚蠢願望,偏偏她努力了一輩子,真是讓人想笑,都笑不出來啊。”
她從袖中拿出一個半透明的玉瓶,瓶內有一抹瑩白的光亮。
她手指往那光亮上戳了戳,“姜息染,你說呢?”
彷彿印證她的話,瓶內的那抹瑩光閃爍兩下。
大祭司嘴角彎彎,“你終究,還是不如我。人死了,還能做什麼事呢?”
侍女呆怔片刻,吃了一驚,“大人,萬萬不可!”
大祭司在神龍獄被歹人所傷,本就身受重傷,又一路奔波,精神懨懨,疏於調養,若是再施展逆天禁術,可還怎麼得了?
巫族的大祭司又恢復了冰冷淡漠的神情,“我們回去吧。”
侍女惴惴不安,“回哪裡?”
大祭司裹在浸血紗緞內的眼睛,透過石室,看向遙遠的南方。
“回神龍獄。”
從海上吹來的風躁動不安。
白日裡溫順的海浪在夜幕中像是無數伺機而動的兇獸,隨著淺淡的月色,一重重朝著海岸狠狠拍打過來。
兩人老人負手站在夜幕中,腳下洶湧的浪潮拍打著石壁,發出沉悶聲響。
他們的衣袍被海風吹拂著,獵獵而動。
他們默然站立著,誰都沒有先說話,似乎在傾聽從遠處傳來的聲音。
月亮慢慢升到了頭頂。
不知是誰,先嘆息了一聲。
“南海下沉,碧落海受其影響已經半墜,這麼看來,第一個蝕靈,應當在南海。”
“來的很快。”
“息染那個孩子,果然甚是敏銳。我們這些腐朽的老骨,竟還不如一個孩子更有遠見。”
“你的確是腐朽老骨,我麼,也不過才活了幾百年,跟你一比,還鮮嫩著。至於遠見,呵,難道你果真沒想到過這個方法?你只是不願深想,不敢承受後果罷了。”
白髮老人沉默許久,嘆息,“你說的對。”
“息染是個好孩子,但你也無需太過悲傷。她求仁得仁,現在的一切都是她努力求來的,縱然死,她也應該是欣慰的。”
“逝者已矣,是該往前看。天衍結界雖不在了,但五色石還在。第一個蝕靈已經甦醒,只怕馬上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嗯,為免夜長夢多,應該儘快行事。”
“總之,先用五色石壓制其它躁動的濁氣,儘快去南海除掉第一個蝕靈吧。”
“好,我會傳信與其它宗門,集結力量,就在碧落海匯齊吧。”
夜涼如水。
從歲歌城飛往天樞院的路上,一隻白色巨獸在夜空中騰雲駕霧。
遠處看著還挺仙挺流弊,反正一路遇到的小妖精,看到那股強大的氣場,就慌里慌張的趕緊開溜,沒有一個敢上前來挑釁的。
近看就……
“——死肥貓!小爺再警告你一次,不許在我背上磨爪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捏著肉糰子!!”
肥糰子仰著小下巴趾高氣昂,刺啦刺啦,人家越是不讓磨,它磨得越歡快。
“磨了,你咋地?咬我啊!”
貓祖宗雖然顯出原形時身體龐大,但是心眼比針尖還小。
萬萬沒想到林金寶這個傢伙的原形居然比它還威武,而且毛毛又軟又舒服,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