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都是安排給庸才的出路,天才不需要的。”女孩嘮嘮叨叨的轉過身。
下午的陽光是濃濃的金色,窗外的綠樹也變成金鍛銀造的神樹,風吹過,唰拉拉的帶著金屬碰撞的脆生。女孩彷彿神話王國裡的少女,快樂無憂的站在談笑面前。
談笑甚至忘了嘆息,只是順著她的話點點頭。
“你透過多少考試?”女孩好奇的問。她是真的快樂。
談笑看看自己的手,試圖數一數,最後還是搖搖頭放棄了。
女孩咬咬嘴唇似乎有些尷尬,爬上自己的床,盤腿坐好,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才說:“其實,有些天才也不得不參加考試,畢竟這是一個庸人社會,對吧?”小鹿般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急於彌補剛才無心的一句判斷給談笑造成的傷害。也許是太急於彌補了,在談笑點頭肯定之前,女孩又加了一句:“比如你!”
女孩面板細白細白,有著寬大的額頭和明亮的眼睛,急切而友好的神態讓談笑想起了小區裡的人養的一種名叫吉娃娃的小狗。瘦瘦小小,卻又一個大大的頭,寬大的腦門似乎充滿智慧,大的不和邏輯的眼睛似乎要把全世界的善良表達出來。短短的尾巴幾乎沒有,去保留著搖動的習慣。每次搖起來,都要使勁的扭動著屁股,越發讓人不忍拒絕那份好心。
男孩在五點半準時踏入病房,畢竟這是他的工作,薪水優厚,而且不累。對於一個從農村出來負擔沉重又好學上進的男孩兒來說,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遲到是不可能的。他忠實而憨厚的扮演著女孩男朋友的角色,偶爾從他的眼裡也會流露出一絲異樣的眷戀。
他會把女孩想象的並且大膽設計出來的“道德允許的”“情人間”的“表達”做的很到位,以至於談笑這個旁人在聽護士說出真相之時也不敢相信——一切都是女孩的想象!
談笑寧願相信男孩是靦腆的。也許一開始只是一份利益交換,但是漸漸的男孩喜歡上了這個用想象驅逐寂寞的女孩,並且用自己的力量為這個天使插上翅膀。當潔白的翅膀張開時,寂寞就遠遠的退到一角。所以才會有談笑看到的笑臉。
對男孩和女孩來說,未來也許很長,可以變成傳奇;也許很短,短到可以在下一秒結束。但是無論如何,他們很努力的快樂著。如果身體已經不能稱心如意,為什麼不讓心中的那個我生活在伊甸園裡?
孩子的過家家,誰能說不是另一種真實的生活?!
談笑嘆息著,羨慕著,把這些想法深深的藏在心底。她不問也不猜,只這樣一廂情願的認定。那這病房裡的一幕幕便是她的另一個伊甸園了。
“笑笑姐,怎麼總是你一個人?”若干天后,談笑已經可以下床散步。下午回來,女孩已經虛弱的不能如往常那樣出去。倚在床頭,等著談笑。
談笑有點內疚。在那個男孩沒來之前,自己應該守在她身邊的。守著你的天使,就是守著自己。談笑不想讓這個女孩有任何的意外,受到任何傷害。
“因為……我太專心工作了。朋友們……都疏遠了。”談笑猶豫了一下,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過錯。
“啊!那可是太慘了。”女孩同情的點點頭,“那你爸爸媽媽呢?”
談笑一直認為女孩是刻意避開關於父母的話題,沒想到她竟然自己提了出來。有些吃驚,但還是答道:“嗯,我媽媽走了;爸爸……”談笑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和那個人的關係。
他們還是父女,無論是法律上的,還是血緣上的;但是他們已多年不見,談笑甚至已經記不得他的模樣。
女孩瞭然的點點頭:“哦,別難過。我爸爸也不喜歡我媽媽了,可是還有叔叔喜歡媽媽;媽媽有點喜歡爸爸,但是叔叔不喜歡媽媽喜歡爸爸,所以肯定有一天媽媽會不喜歡爸爸的。但是,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