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先前所發莫不是九華山九烈神君家傳陰雷?”
黑醜忙拱手道:“正是我父母親煉的秘魔陰雷,前日聽華山幾位道友所說,峨眉賊道將褚師叔困在此間,邀我相助,弟子自當貢獻綿薄之力!”
褚南川大喜道:“果真是虎父無犬子,九烈道友這份人情,我老褚心中領受了!”
史春娥也忙上前見禮,拜見之後道:“師叔被困逾一甲子,可嘆世間多變,如今華山四分五裂,諸弟子無依無靠!”乃將這些年來華山的變故一一道來。
褚南川昔年與烈火老祖爭奪掌門之位未果,心中一直憤憤不平,聽史春娥所說,心中反有一絲竊喜,面上故作惱恨道:“烈火師兄將華山基業敗壞如此,我雖功法淺薄,卻不能眼見著本門道統絕滅!”
妖婦乃出言邀請褚南川去川西牟尼溝執掌大旗,再聚徒眾。
褚南川自忖不弱於史南溪,近年來於禁制中苦修邪法,功力更有精進,若能去牟尼溝,自然一呼百應,遠比史南溪這個華山外人要名正言順得多了。日後即便不能多會華山祖庭,便是在川北另創基業,也不失為一方霸主。
想到此處,心中十分得意,又對黑醜二人道:“我受峨眉賊道禁制之苦,此仇不報誓不為人。然他也投鼠忌器,不敢過分逼迫。我今日先討要點利息,叫他面上無光!”
黑醜不明所指,褚南川這才開口解釋,原來百多年前,褚南川與北邙山冥聖徐完鬥氣,結下樑子。他聽聞妖鬼徐完有一情婦,名喚鬼仙玄殊,血河仙娘鬼姥鄢妮醋海生波,惱恨丈夫徐完對自己無情無義,乃故意將玄殊強收為弟子,用鬼術邪法煉製了一面元命牌和禁制玄殊元神的三根燈草,以為要挾。
鬼姥遭劫前,褚南川冒險盜去了這元命牌和三根燈草,原本打算以此逼迫徐完對自己低頭,哪知玄殊與峨眉妙一真人有舊,徐完只將訊息傳到峨眉,便不聞不問。褚南川白白拿了個燙手山芋在手中。
妙一真人聞訊而來,逼迫褚南川現出元命牌。其時五臺、華山二次鬥劍已然敗於峨眉、佛門聯手,褚南川哪裡肯輕易獻出?早早佈下疑兵之計,按著一個形制,造就三個玉匣,並用魔功煉過,使其映出來的鬼火螢光,連同三根燈草所打符結的痕影,全都無二致,分藏在三處地心火泉眼中。
這三處玉匣除非用褚南川魔功密咒解開,否則一遇別的解法,便即刻化為寸灰,連帶玄殊本人也是魂飛魄散,便是大羅金仙也是救治不及呢!等到妙一擒住褚南川,一時之間投鼠忌器,不好下手,只得將他禁制在山崖之中。
實際上真正藏有元命牌的玉匣,早被褚南川煉成一個小玉球暗藏腹中,今日脫困,他憤懣多年禁制之仇,打算先取出玉匣,將玄殊元神施加邪法,以洩心中怨恨。
當即褚南川將口一張,吐出一個三寸大小的圓玉匣。開啟一看,內裡放這一面核桃大小的青銅方牌,兩面俱是陰刻鬼符篆文,另外還有三根寸許長短的枯草,正是禁制玄殊三魂的鎮物。
褚南川取出一根燈草,獰笑道:“我且先滅去鬼女的天魂,叫他去找峨眉賊道舊情人救命吧!”
話音未落,只見一道金光閃過,諸人不及反應,褚南川捏著燈草的右手為金光破體斬斷,還未落下,那根燈草便為人取走,閃退一旁。恰在同時,褚南川左手上也是一輕,裝載著其餘兩根燈草和元命牌的玉匣也被人奪走。
事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