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激盪的氣流讓他說話間只怕就會忍不住吐出血來。
所以,司承乾只是死死地盯著百里青,卻倔強地不肯張口。
百里青這人有個毛病,就是見不得人倔,便是對恨不得栓在褲腰帶上的西涼茉,他都捨得磋磨她的倔強,何況司承乾?
百里青魅眸一眯,半蹲下來,換了指尖捏住司承乾的下巴:“太子殿下,這副樣子真是讓為師看得真是心憐不已呢。”
彷彿調戲一般的話語、被百里青鼻息噴在臉上,頓時上司承乾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忽然想起百里青院子裡蓄養的那些夫人和公子,心中一陣噁心,腦恨地暗罵,這噁心的閹人!
百里青豈有看不出司承乾的厭惡與噁心的,他暗自冷笑一聲,小子哎,噁心的就是你!
百里青湊近司承乾冷峻的俊臉,輕笑:“殿下一向女子緣極佳,可知龍陽之好不輸於男歡女愛呢,本座在殿下年幼時候就覺得殿下承襲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長處,生就一張好顏色的容顏,真是讓本座心癢難耐啊,今兒風景如此佳妙,不若讓本座來為殿下傳授一點子新的東西。”
說罷,他指尖慢悠悠地滑到司承乾的胸口,一下子挑開司承乾的衣襟,竟是有就在此褻玩堂堂太子殿下的意思。
司承乾渾身發冷,臉色一片鐵青,一下子衝口而出:“你敢!”
這一張口,他哪裡還耐得住胸口激盪的氣流,頓時一下子噴出了一大口血。
百里青眼明手快,身形一閃,避開了司承乾噴出的血,他厭惡地皺皺眉,隨後站起身一腳踏在司承乾腰上,微笑:“太子殿下,可見為師有不敢的事麼,還是希望有人能來救你?”
司承乾從來沒有那麼絕望過,他怨毒地盯著百里青。
百里青卻忽然眯起眼,一手叉腰,一手拉著司承乾的衣襟:“不過方才本座見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殿下似乎和貞敏郡主交情很深,那位郡主確實是個美人,殿下是不是沒聽過那位郡主是陛下私生女的傳聞,又或者上自己的妹妹會比較爽?”
“你想做什麼?”司承乾一驚,咬牙恨恨問道。
百里青輕笑:“不想做什麼,只是本座忽然對那位郡主很感興趣……。”
“不要動她!”百里青的話尚未完,司承乾已經衝口而出,但他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隨後立刻道:“她是父皇最寵愛的義女,你不能動她!”
“不動她可以,動你怎麼樣?”百里青眯起眸子冷哼,司承乾對西涼茉的維護,讓他非常的火大。
“你……無恥!”司承乾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百里青冷笑,隨後扯起司承乾的衣領,對著他道:“哼,看來太子殿下也沒有對自己的‘妹妹’那麼上心嘛,本座一向喜歡最喜歡奪取別人的心頭愛,就是所謂的欺男霸女,這小郡主本座是動定了。”
他頓了頓,又看著陡然失色的司承乾魅惑一笑:“如果太子殿下願意以身代之,承歡本座床榻之上,那麼本座可以考慮放過她。”
說罷,他陡然一鬆手,讓司承乾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在地上。
司承乾按住住胸口,憤怒地瞪著轉身離開的百里青,聲嘶力竭地道:“本宮不會讓你動她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忽然想要護著西涼茉,哪怕那個女子如此冷酷卑鄙,可是他還是不願意看見她淪落到被一個太監玩弄的地步,而且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百里青頭都沒回,悠然而去,只是留下了一句邪恣的話:“太子殿下可以試試來阻止本座,哈哈。”
說罷,大笑而去。
只留下又痛又怒的司承乾,忍不住又嘔出一口心血。
他怨毒地看著百里青的背影,手慢慢地伸向自己的袖口,那裡有三隻袖箭,淬了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