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不息,等於一直在練功,相當於增加了十年的功力。
若是要靠他人來協助自己打通任督二脈,則需要頂級高手耗費至少十年內力真元方能為對方引脈開泉,五花聚頂。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若不是迫不得已的情況,幾乎沒有人願意犧牲自己十年苦修去換他人十年內力。
西涼茉有點怔怔然地看著百里青雙幽邃無邊,幾乎完全看不出情緒的眸子。
他為什麼……?
前一刻幾乎差點殺了她,下一秒卻為她耗費如此大的精神和內力去幫她開啟任督二脈。
“你……。”
“為師只是實在看不得自己有如此愚蠢的徒弟,竟然連司承乾那種笨蛋都打不過,一個連自保之力都沒有的蠢丫頭,有什麼資格成為本座的徒弟,貽笑大方還不如去死!”百里青慵懶地靠著溫泉池,暖暖的泉水舒緩了他有些疲憊的身子。
果然,還是年紀大了麼,不過是失了些內力,就感覺累了。
西涼茉看著百里青,他靜靜地閉著眸子,蒸騰的水汽燻上他細緻如玉的肌膚,打溼了他如孔雀翎羽般長而翻卷華美的睫羽與臉頰邊的烏髮,鼻如懸膽,唇色灩瀲。
這樣安靜而少了珠玉耀目的百里青,染在他眉尾額邊的重紫胭脂被水汽柔和了顏色,讓他少了一份陰霾凌厲,多了一份寧雅,愈發襯托得他如玉眉宇清豔絕倫,容色傾國。
雖然他的嘴巴還是一樣的惡毒,可西涼茉忽然莫名其妙地覺得其實被這個大妖孽給攬在懷裡似乎也並不是一件完全無法忍受的事情。
他的胸膛線條一樣優美而寬厚,將她攬在裡面,倒也挺舒服。
老爺大概總是公平的,它給了百里青權勢滔天,傾國容顏,卻也給了他殘缺的身體,甚至扭曲殘酷的心志與人格。
她原本一直懷疑他或許並不是個真太監,但是方才一番廝打,包括現在她和他貼得一寸縫隙都不留,而且自己基本上不著寸縷,只攏著一件破爛的披風。
所以她能感覺到他的下身沒有任何反應,除非他不是個正常男人,否則這樣的情況下,就是柳下惠多未必一點反應都沒有。
察覺了這一點之後,西涼茉有一種徹底放心又有些詭譎的失落感。
可惜……
“怎麼,你到底也拜倒在為師的容色之下了麼,可惜為師這般好顏色,卻收了你這麼個又醜又沒心肝的東西當徒弟。”百里青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忽然睜開幽幽魅眸,對著她邪氣地勾起了唇角。
西涼茉來不及收回眼光,頓時嚇了一跳,面紅耳赤地別開臉,暗自腦恨,可惜個屁,她方才都不知道自己在可惜什麼。
但現在她在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讓小白來吃了這妖孽的那條五毒教裡練出來的舌頭!
“是,師傅您傾國傾城,紅顏禍水,該被供起來讓眾生膜拜!”西涼茉做附和狀,轉過頭卻搖頭翻白眼,人至不要臉則無敵了,這妖孽和小白的無恥程度有得一拼!
許是西涼茉乖順如一隻小貓似的躺在他懷裡,甚至在她不自覺的時候,手也擱在了他腰上的小動作取悅了百里青,百里青沒有再計較她不敬的小動作。
他拿指間扯扯她的頭髮,懶洋洋地問:“為師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太子搞在一起,還弄出這樣的場面來?”
西涼茉被他扯的頭皮有點癢癢疼疼的,她伸出手去搶回自己的頭髮,梓梓然地嘟噥:“什麼叫‘搞’在一起,有這麼說自己徒弟的麼?!”
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包括了自己推司承乾下山以及後來的糾葛,當然忽略掉她引誘他上山的真實的目的,只說是要商量婚事。
“哦……就這麼簡單麼?”百里青微微眯起眼,魅眸深